康熙爷在一旁陪着,倒也不忘关切着玉琭去,给人添汤添膳,二人坐得近,康熙爷还在桌下轻轻拍了拍玉琭的腿,给人一个赞许的眼神儿,若说谁最能哄皇玛玛开怀,还得是玉琭呢。
用罢膳,苏麻喇姑这便叫人收拾了,亲自给殿内的三位主子上了茶,因盼着巴尔善和玉玳来呢,她老人家也不歇了,只管同康熙爷和玉琭说说话去。
四阿哥中间还闹了会子人,非要额娘抱抱才好,玉琭原还怕搅着太皇太后娘娘了,意欲抱着四阿哥往偏殿去呢,谁道娘娘不许,她这儿素来安静,静久了便徒生寂寞,眼下无论孩子是哭也好笑也罢,都叫她觉得热闹,便允玉琭就在这儿哄孩子了。
四阿哥并非饿了也并非是拉撒了,就是被玉琭抱惯了的,一日里若不粘着玉琭一两个时辰都不成,小东西可黏人着呢,连被玉琭穿过的衣裳裹着都骗不过去呢。
这会子被额娘抱着,他便安稳了,小手抓着额娘的衣袖睡得熟熟地,小嘴唇儿一吮一吮的,只叫人瞧着心头欢喜,太皇太后娘娘瞧着,心都要化了的。
直到外头奴才通报说是公爷和二格格到了,太皇太后娘娘这才叫谢氏将四阿哥抱下去,免得她们说起话来搅了四阿哥好眠。
“孙儿给皇玛玛请安,皇玛玛万福金安,给万岁爷请安,给德嫔娘娘请安。”
巴尔善同玉玳一前一后进了慈宁宫,巴尔善许久未见太皇太后娘娘了,瞧着人比先前更多了几分老态,他自是心头愧疚,只觉得自个儿不孝,先前不在京中就算了,眼下在京中呢,自是要常入宫同她老人家说话解闷儿的,偏伤着,叫他为难。
玉玳也跟着问安,道了句吉祥。
太皇太后娘娘虽嘴上说着埋怨,可这会子见了巴尔善,哪儿还做得出什么埋怨之态,那是高兴都来不及呢,紧忙叫二人起了赐座,她将巴尔善叫道跟前儿来好好瞧瞧。
“听玄烨说你伤着了,伤着哪儿了,可要紧?”
巴尔善忍着右臂的钝痛抬着胳膊在娘娘跟前儿转了个圈儿,面上一派的轻松:“皇玛玛放心,孙儿身子骨好着呢,没伤着哪儿,就是险些腿脚上有些擦伤,稍有些不方便走动。”
“万岁爷关切着呢,定叫孙儿歇满了才出门,这才不能来瞧您的,您身子可好?自先前一别,孙儿可是好几个月没瞧见您了。”
太皇太后娘娘笑着,也拍着巴尔善的手背,也句句道着好。
三两句问候罢,太皇太后娘娘便将目光转向下头两个小的,那是越看越满意,还忍不住打趣一句。
“你们二人倒是来的巧,怎么碰一块儿去了,若是哀家没记错,你那府上同二格格府上可不是一个方向的。”
众人一听这话,皆笑得不自在,他二人能不巧吗,梁九功都没去辅国公府,他直奔乌雅府将二人给叫来的,巴尔善只怕再坏了玉玳的名声儿,都没敢直说,忙寻了借口解释着。
“确实是巧了,外头下雪呢,孙儿就没骑马,谁道府上马车一贯没人坐竟年久失修,到半路便断了车轴,孙儿正欲叫人再回府上牵马的,谁道正见二格格的马车缓缓而至,车辕上还坐着万岁爷跟前儿的奴才。”
“孙儿眼熟,这才上前问了问,二格格心善,便将孙儿给捎过来了。”
太皇太后娘娘笑着点头,心说这可不就是缘分了,又见二人面上没什么隔阂排除的,想来印象都还不错,她便趁着这热乎劲儿,当即提了这事儿去。
“既是如此,哀家便开门见山了,此次叫你们过来,也是为了你们的终身大事,先前皇玛玛总叫你相看些格格,也并非想逼你,而是你年纪不小了,身边儿也没个知冷热的,眼下也总该有个着落了。”
“哀家替你相看的时候不短了,自上次见,哀家心中便有意心仪人选,想说给你听听,叫你瞧瞧,谁道你跑得甚快,这话哀家也没能同你说了去,今儿你可甭想推脱了。”
巴尔善一听这个,还当皇玛玛又给他介绍格格呢,寻常也就罢了,今儿可是但这玉玳的面儿呢,叫人听着心里岂不难受,巴尔善当即也不犹豫了,撩了袍子便朝太皇太后娘娘跪。
“孙儿不孝,叫皇玛玛费心了,然孙儿心中早有心仪之人,再容不得其他了,还请皇玛玛收回成命。”
太皇太后娘娘一愣,下意识的往玉玳处瞧了一眼,也不知是谁入了巴尔善的眼,竟这样直接拒绝了去,幸而她没直接说了玉玳的名字,不然这会子可得叫小姑娘伤着了。
然玉玳确实是知根知底儿的好孩子,太皇太后娘娘还不大愿放弃,便又问:“巴尔善,你想好了,你真不肯?”
巴尔善朝太皇太后娘娘又是深深一拜,还是那句话,倔得不行:“孙儿早已心有所属,心中已是容不下旁人了。”
太皇太后娘娘一听这个,心中也是歇了推玉玳上前的心思,只管问巴尔善到底看上了哪家姑娘,还早心有所属,藏得倒是深。
“既是如此,哀家也不逼你了,只是不知是哪家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