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真真是对奴婢们太用心了,奴婢初入启祥宫的时候便觉得里头陈设十分简雅大气了,劳娘娘挂心,又着下头的奴才们送来了好些大小件儿由着奴婢们挑,奴婢心头感念,一时觉得贵妃娘娘比奴婢亲人都亲,再没什么担忧惴惴之处了。”
好家伙,再听这高贵人说下去,一会儿佟佳贵妃可得成了她的再生父母了,这会子不光是下头人听着难挨了,就连贵妃也十分尴尬,只笑笑便罢,应付了两句,转而问了那拉贵人的情况。
“近来天儿越发热了,你身子可还好?也不知你那长春宫住着可还妥帖,若觉得闷了只管叫下头人取了冰用,明儿咱们便跟着万岁爷去园子上避暑了,叫人伺候的事儿你别嫌麻烦,在宫中一日便得叫你和腹中的孩子舒坦一日。”
那拉贵人忙谢过了贵妃的关切,她眼下也有七个多月的身子了,瞧着肚子倒不算太大,福身难得利索。
“多谢娘娘关怀,奴婢和腹中的孩子一切都好,平日里僖妃娘娘关切着,前儿便同奴婢说起用冰的事儿了,只是太医的意思是还得再等等,奴婢年纪小又是初有孕半分也马虎不得,太医先前还说最好三伏天都不用冰。”
“奴婢一听这个便觉得难挨,好在明儿就跟着万岁爷和娘娘去园子上享福了,奴婢且盼着呢。”
佟佳贵妃笑着点头,平日里她便对那拉贵人的身子多有关照,然多是听下头人说说那拉贵人的情况罢了,那拉贵人月份大了再加之天热,不好常来她这儿走动,今儿见那拉贵人起色心绪无一不好,她便也放心了。
“小心些总是没错的,本宫平日宫务繁忙,也不过是叫下头奴才们瞧瞧你,旁的细致的也是照顾不得,可全赖僖妃操心了,万岁爷和本宫都记得你的功劳,待那拉贵人平安诞下孩子之后,定然重重赏你。”
虽知僖妃照顾娜拉贵人并非心甘情愿,然甭管怎么说,僖妃的活儿可干得好。
即便不情愿僖妃这七个多月来也不曾对那拉贵人松懈半分,每日一早一晚必去那拉贵人那儿坐坐,风雨无阻,那拉贵人年纪小身子弱,僖妃还将自个儿每日份例里的燕窝、阿胶让给人去,凡太医来请脉,她比那拉贵人还要上心。
可以这样说,没有僖妃的细心照料,那拉贵人眼下绝不会这样康健,任谁也不能在这事儿上说一句僖妃的不是。
原佟佳贵妃一直对僖妃颇有微词的,可见此,也知这人也不是处处都不合她的心,若她同僖妃身份都简单些,利益权势之争上没那么尖锐,想来也能做了关系不差的朋友。
只可惜没有如果,然说奖赏人的话佟佳贵妃也是真心的。
僖妃听见这话老神在在地,面上也不见高兴或是不满,只是淡笑着谢了一声儿罢了,瞧着性子可是比从前柔和了不少。
“姐姐实在客气了,照顾那拉贵人不过是力所能及之事,六宫庶务上臣妾也帮不上什么,便想着为姐姐分忧罢了。”
“再者满后宫中,也唯有那拉妹妹有孕,万岁爷看重子嗣,我亦是为万岁爷分忧,宫中还是要热闹些好,咱们姐妹们多是娴静的性子,闹也闹不起来,唯看着下头的阿哥公主们笑闹一团,心里也跟着热乎。”
这话倒是说得好听,然有些人听着没什么,有些人可听着不是滋味儿了。
只见荣贵人神情落寞,说起阿哥公主们玩闹,她只觉得不管自个儿什么事儿了,万岁爷防备着她呢,明明她得一双儿女算是这宫中最有福气之人,然见不着三阿哥的面,消息也半分不能打听,且不知三阿哥长大了,还算不算她的儿子,儿子还认不认她这个亲额娘了。
再说荣宪,小丫头一个月半个月的才来一回,叫她去看看弟弟打听打听消息也没这本事,疼她有何用啊?
然她眼下就剩荣宪可依靠了,也不能在孩子跟前儿表现得太偏袒或是思念三阿哥了,真真叫人心里煎熬至极。
后又听众人说起去园子上的事儿了,这事儿也不关荣贵人的事儿,她尚在禁足之中,若非今儿得见见新人,认认脸,万岁爷和贵妃娘娘也不会特许她出来。
一时间荣贵人心头堵着,再看场上活跃又年轻的高贵人,便绝十分不顺眼,可她已然没了当年同人呛声的勇气了,便只默默瞧瞧,兀自艳羡去。
直又等了一个多时辰,众人这才告辞各回各出去,走的时候多是结伴走的,唯荣贵人身侧无人,惠贵人先前落了荣贵人一步,这会子即便是赶上了也没同人说话寒暄的意思,二人的关系可比从前冷了不少。
荣贵人心中原就憋闷,见同她一贯要好的惠贵人还有些要跟她划清界限的意思,便有些没忍住,出声儿叫住了惠贵人。
“惠妹妹近来也不来瞧瞧我了,可是因我养不得三阿哥,妹妹觉得我没什么用处了?”
惠贵人脚步一顿,心说荣贵人倒是难得有了自知之明,然话却不好直说,只得面上挤出些笑意来应付几句去。
“荣姐姐这是哪儿的话,我倒是想瞧姐姐去,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