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被康熙爷点提了一句,这才知道自个儿做得着实欠妥,当即收了面上的笑意谢了康熙爷一句去。
“若非爷点提着我,我真真要好心办了坏事了,只想着一时的快活却忘了考虑后患,也都怪爷,将我惯得骄纵极了,只想随心行事,以前我可没那么傻乎乎的。”
康熙爷一时忍不住乐,抬手捏了捏玉琭的鼻尖子:“嘿!瞧你这张嘴,黑的白的全赖朕了,朕好心教你呢你反而倒打朕一耙,真真不知好歹。”
“朕就该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你闯祸去,叫人恨你怨你了,你这才知道朕的好!”
玉琭皱巴着脸儿挣脱了康熙爷的手,这人劲儿用得大了,拧得她鼻尖子都发酸了:“爷不至于这样闹我吧,险些没将我鼻尖子给拧掉咯,我知道错了嘛。”
康熙爷原就没恼,这会子有对着玉琭这般软话,当即心尖儿更软,见玉琭鼻头儿通红反而有些自责了,还轻轻给人揉了揉去。
待二人闹够了,玉琭这才又问:“那既是如此,不知爷是什么主意,是叫下头的妹妹们都跟着去呢,还是只添上一位端妹妹?”
康熙爷知玉琭特为端嫔和定贵人来着一趟,除了同二人投缘以外,多少也有些拉拢的意思。
也不知玉琭可当着二人的面儿应承下了此事,若没应下来,只带着端嫔也没什么,然若是话都说出去了,只带端嫔将定贵人抛下了,叫人瞧着多少有损玉琭的威信,好似玉琭也不是那般受宠,是能拿捏的。
玉琭虽只嫔位,然在康熙爷这儿却是谁也拿捏不得的,多带几个人便带上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康熙爷乐意抬举着呢,当即就不假思索地应下了。
“都带上吧,朕猜你多半当着端嫔和定贵人跟前儿说这话了,若不带定贵人,她且不知要如何看你。”
见玉琭想辩解什么,康熙爷拿眼神儿止住玉琭的话头儿,只让玉琭好好听他说完。
“你别说定贵人是个绵软的性子,她定不会如何,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今儿不过是才同她相处那一二时辰,怎知她是不是表里如一之人?你啊,什么都好,就是缺几个心眼子,几句话的工夫便将真心给交付了。”
“还说自个儿不傻乎乎的呢,若无朕护着你,你早被人吃抹干净了,被人卖了还乐乐呵呵替人数银子。”
玉琭无奈至极,险些生气,心说她怎么就缺心眼子了,她今儿过来不过是问康熙爷要不要带着人一道去园子上呢,又不是真拉着端嫔和定贵人一道筹谋什么。
她也没那么容易就信人去,别说端嫔和定贵人了,就是同贵妃相处,她不是也心含防备嘛。
不过康熙爷一心护着她倒是不假,玉琭白了康熙爷一眼,没说什么,只又听人啰嗦去。
“至于旁人朕也得叫她们念着你的好,一会儿朕派人吩咐下去,就说是这是你同贵妃的主意,生怕女眷们苦夏,如此一来,贵妃承你的情,旁人有心打听也知是你来了朕这儿,才得了这样的恩典,便也都记着你的好了。”
“除此以外,还能叫人都知道你的面子极大,原就知感恩识时务的人定然更顺你的心,即便有嫉妒你的也不敢随意招惹你。”
“、、、、、、、做事前这样考量得失、权衡利弊才好,未决先开口乃是大忌,朕告诉你的你可明白否?”
康熙爷抱着怀里的人缓声儿教着,比对着太子还耐心仔细,虽只是一件极小的事儿,但他还是想掰碎了同玉琭说着其中的道理,倒不是他好为人师,而是对玉琭心含期待。
贵妃的身子怕是好不得了,夏日里虚弱冬日里缠绵,不知还能有几时好,这叫他不得不早早打算着。
然他又不情愿将后宫大权尽数交给僖妃,他到底是不信任钮祜禄氏的,放眼后宫,也就玉琭最衬他心意,也相处这么些年了,他知玉琭是个极有担当的,可就是少了几分人前的冷峻和城府。
便不说后宫女眷了,下头的奴才们哪个不是看人下菜碟儿,当主子的好说话了,下头的奴才们就容易不知好歹,他可不想看着玉琭被下头的奴才们耍得团团转去。
偏有些话他不好直说,故而少不得明里暗里的教教玉琭的去,再叫人历练几年想来方可放心。
玉琭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见康熙爷这样认真,她便也收起了些玩笑态度,看着康熙爷这般为她考量,她也不由得感动,末了又搂着康熙爷的脖子好生谢了去。
“难为爷忙碌着还分出心思这样为我考量,我都记住了,也明白了,然爷也知我心,我素来不爱在心上竖起高墙,拦着人一概不许入内,故而有时候同人相处交往时惯是贴心和气。”
“爷叫我事事考量,我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还得劳烦爷再多护着我些了,以后我总有些长进。”
也不知怎得,别看玉琭回话时一脸的认真,也没动手动脚地不规矩,可康熙爷总觉得玉琭这字里行间都充斥着撒娇劲儿,直引得他心动非常。
爱人在怀,他可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