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阿玛关切,儿臣告退!”
纯禧带头儿,欢天喜地的谢了皇阿玛去,康熙爷见之好笑,揉了把纯禧几个孩子的发顶才叫人走,后宫女眷们想来亦是乏累了,康熙爷没有要留人的意思,亦打发了去,唯叫出玉琭留下嘱咐两句。
“你妹妹在呢,今儿朕同巴尔善就不打搅你们姐妹二人叙话了,在园子上也没那么多规矩,巴尔善跟着朕回清溪书屋,弟妹尽可跟着玉琭一道回蕊珠园去。”
这后半句是对着玉玳说的,亲近称呼一声儿弟妹也是抬举非常,玉玳和巴尔善紧忙笑着应下万岁爷的安排。
今儿刚到园子上的时候太皇太后娘娘还说要他们留宿春晖堂呢,住皇玛玛那儿的偏殿没什么不好,就是若想寻康熙爷和玉琭少不得费些时辰在路上,老人家精神头儿短歇得又早,他们也得跟着歇去,又不能做什么,干瞪着眼着实难挨,眼下这般安排倒是好些。
倒也不光是她们姐妹俩有说不完的话呢,康熙爷和巴尔善也是两三个月未见了,憋着一肚子话要互通有无呢,哥俩儿很久没坐在一处说话吃酒了,眼下可算是能得些痛快。
巴尔善是个黏人的,原还想送送玉玳呢,可他若送了必得路过不少后宫女眷的住处,园子上的的规矩又不如宫中森严,且得避嫌呢,顾忌着这个,到底没送,只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夫人跟着德嫔一道坐了轿辇离去。
待人都走远了,见巴尔善还像是望夫石似的,康熙爷忍不住笑,心说巴尔善也有今日,且拍了拍巴尔善的肩去,揽着巴尔善的脖颈儿便带人走。
“别看了,丢不了你的心肝儿!朕那儿留着不少好酒,平日里自饮自酌也是无趣,今儿咱们可得好好喝一场才是,你的伤可还有大碍,朕记得先前太医说忌酒来着,若不成吃酒,便只能叫人做些果饮子了。”
巴尔善一听有好酒,顿时口舌生津,暂且压下对玉玳的不舍也反手揽住了康熙爷的肩膀去,哥俩好的不行,可没一点儿万岁爷和公爷的样子了,还像是儿时一般亲近。
“皇兄放心,今儿必不能叫你遗憾,我身上的伤早就没事儿了,无非是阴雨天骨缝子有些不爽利,玉玳日日紧张着,不许我沾酒,也不许我用辛辣油腻之物,整日修行似的,这般关切真真叫我既幸福又痛苦。“
”出门办事想着能松快些呢,谁道马小忠竟不知什么时候被玉玳收买了,嘿!弟弟我苦啊,我这头儿刚同些个人用了席面,才两天的工夫玉玳责骂我的信儿就来了,消息比我回府的脚程都快!”
“只看着信上的字儿,我心头就抖得慌,耳尖子也泛泛地疼,夜里都能梦见玉玳教训我呢!”
乍一听巴尔善这话,康熙爷还当他不满玉玳,满腹牢骚呢,可扭头再看巴尔善的神色,这人明明享受的不得了,一脸的回味无穷。
康熙爷将巴尔善的话反复一咂摸,顿时酸了,这人在他跟前儿炫耀呢!有个这般亲近待他的福晋,且美得冒泡儿呢!
夫妻相处,什么相敬如宾才算好,两个人客客气气没点儿热乎劲儿算是什么夫妻,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心头且算计着呢,都不肯吃亏让步半分的。
像是巴尔善同玉玳这般打闹笑闹着相伴才真真叫人羡慕,这叫康熙爷猛然想起将玉琭吓坏了的那一巴掌了,身份地位使然,他同玉琭想达到巴尔善夫妻那般亲密无间到底难。
瞧着巴尔善这口是心非、尾巴翘天的样儿,康熙爷哼笑两声儿,存着些坏心假意关切。
只见他脸色一变,好似替巴尔善不平:“岂有此理!便是再管着你,也没得这般约束你的理儿,你是堂堂辅国公爷,岂能叫一介妇人约束至此!还动辄打骂!这已然是犯了七出了!”
“你忍得下去朕都替你忍不下去,你挪不开颜面不好开口,朕替你做这个恶人,明儿朕就休了这恶妇去,咱们满人家的好格格多得是,朕再择几个好的给你,也就是你后院无人,那恶妇无人可管便只能约束你了,后院的人多了,互相制衡,这般才得些太平。”
巴尔善原还嬉笑着呢,一听这话顿时转而惊恐,连连朝自家皇兄作揖:“皇兄误会,玉玳是这天下最好不过的女子了,是弟弟不知好歹、不分是非、不知珍惜,以致失言,还请皇兄罚弟弟失言之罪,莫要罚玉玳才是。”
“至于旁人,弟弟更是无福消受,只玉玳一个就够了、、、、、、、”
巴尔善急急慌慌解释着,再不敢吓得意了,一听康熙爷要治玉玳的罪,他掌自个儿嘴的心都有了,然他小心翼翼的觑了康熙爷一眼,却见康熙爷面上无丝毫凝重之色,更无什么愤慨,而是含笑看他反应,他当即便知自个儿被皇兄摆了一道,且拿他逗闷子呢!
“皇兄、、、、、、、”
巴尔善不好意思地笑着,颇无奈地喊人,康熙爷见人吃瘪的样儿,再忍不住笑意,抖着肩膀闷笑起来。
“叫你炫耀,再这么口是心非,朕非得叫你吃吃苦头去,一会儿就罚你不许吃酒,朕饮佳酿,你就陪着朕用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