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瞧着卖相一般,然这可是孩子实打实的心意,玉琭对乌拉那拉氏满意至极,在原给人准备的见面礼中又加了自己常戴一对钗进去,以示亲近看重。
说了约莫三四刻钟的样子,猛然一阵疼痛险叫玉琭坐不住,慢慢放缓呼吸缓解着,玉琭面上还挂着笑,打算叫四爷带着福晋先回。
“你倒也不知心疼你福晋,莫说昨儿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就是寻常你也不可舍得她起这样早,天又黑又冷的,还要闷在厨房里做点心,当真叫本宫心疼,还不快带着你福晋回去歇着,改日咱们再叙也不迟。”
乌拉那拉氏得此关怀,忙客气维护自家爷一句:“多谢额娘关怀,也不怪爷关切不关切的,这全是妾身的意思,若是使得,妾身留下伺候额娘以报额娘的关心也绝无二话的。”
玉琭笑笑,见乌拉那拉氏对四爷的维护,她心中十分满意,轻轻拍了拍乌拉那拉氏冰凉的小手:“说这些便见外了,今儿本宫就不留你们了,快回吧,好生歇息着,府里也一摊子事儿等着你去管,过几日便过年了,你们入宫的机会还多得是,也不急得这一时。”
四爷听额娘一连两句赶他们回,心中不免奇怪,然他也对福晋的疏忽略心虚着,便没多想,只管应了下来。
昨儿被下头人灌了太多的酒,险将正事都给忘了,若因此冷落了福晋那才叫罪过,好在夜里是没出什么岔子,只是他实在疲惫,福晋又睡在外侧,故她什么时候起的身也全然不知。
今朝没能同福晋温存便火急火燎入了宫,早膳都是在马车上随便对付两口,回去了可断不能再这样马虎,且得关切着福晋才是。
二人告了辞,玉琭没起身,只是含着笑朝人略摆了摆手,待二人一出永和宫的门,玉琭这才面露痛色,叫花月几个快些扶着她去早就布置好的产房。
这一起身,花月往娘娘身后一瞧,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发动的,娘娘椅上厚厚的软垫都湿透了,瞧着是破水有一会儿了。
好在一早奴才们都准备着了,永和宫内大半奴才又都是老人,故不见忙碌不见慌乱,产房内也早用炭盆暖得犹如仲春。
接生的几位嬷嬷已然就位,接过花月几个的活儿,手脚麻利的替娘娘查体更衣,小厨房中,魏启亲自看着下头人熬参茶鸡汤,连验三道才递到主子跟前儿。
待什么都准备妥当了,玉琭用罢汤水,看着时辰觉摸着四爷和福晋这会子许是也快到府上了,这才叫人去乾清宫报了信儿。
“去知会了太后娘娘和万岁爷吧,四爷那头劳累着,便不烦他再来回跑了,等有了好消息再往府上报信儿吧,明儿再叫他来看我也不迟。”
魏启应了声,这便亲自走了一趟,没一会儿便在半路碰见了康熙爷,这位倒也惦记着玉琭呢,坐在案前批折子总觉得心头不安,谁道玉琭这便要生了。
康熙爷这头一动,消息自然立刻传开,到底是贵妃生产,不是小事,后宫女眷门也皆来永和宫候着,连抱病已久的僖贵妃也过来问问消息了。
产房内有条不紊,外头却不安宁,康熙爷在门外来回踱着,女眷们自然不敢落座,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耳语。
宫中久不曾有孩子诞生了,不说还没出生的这个,先前最小的温宪公主也已然是个懂事的半大孩子了,也不知德贵妃此举是再给万岁爷添个阿哥还是公主。
总归都是人家天大的福气,也不知是永和宫这风水旺人还是怎的,孩子、位份,要什么有什么,德贵妃都这般年纪了还老蚌生珠,说起来都觉得贵妃这般年纪了还邀宠不够叫人笑话的,可在座的女眷有一个算一个,谁心里不羡慕着。
有了子嗣的嫔妃还好些,算是有些指望,可没有子嗣的只是在宫中蹉跎罢了,不仅没有孩子,亦没有万岁爷的宠爱和关注,再美的花也经不过如此凋零。
从前还试图争宠的襄嫔高氏也歇了争宠的心思,仗着出身瞧不起人的平嫔赫舍里氏如今也因太子党的沉寂夹着尾巴做人,头上连个华丽的簪钗也不敢待,生怕惹了万岁爷的眼。
且看下头一帮子身份不高的女眷,唯独有一位花枝招展,掐丝点翠坠了一头,太阳一照隐隐刺眼。
端妃正派身边的奴才去帮衬着,一扭头忽见那张扬的人,不禁蹙了蹙眉,往定妃和通妃二人那挪了挪去,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
“那位妹妹是谁,怎得没见过?瞧着这身打扮也不晓得是贵人还是嫔了,倒是、、、、很有特色。”
饶是端嫔说话委婉,待通妃和定妃看过去,仍是忍不住掩唇嗤笑,这穿金带银的,瞧着不像是后宫里的清雅女眷,像是商户巴结上官送来的女孩,除了有钱旁的时一概没有的。
“嗐!还能是谁,八爷不惜得罪僖贵妃也要抬举的那位呗,也不知今儿怎么来了,总听八爷说他生母如何如何胆小怕事、最是老实不过的人了,也是八爷忙没空来看,这卫氏的派头委实不像是个老实的打扮。”
通妃的五爷没他兄弟们那么大的斗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