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和窗外的月亮一样被云遮住了就没有再偷偷露出脸。
风大着胆子去掀了飘忽的窗帘,被里面的热烈羞得再也不敢如此唐突。
摇晃的烛火燃着的热情,泪珠滚落而下,微弱而不灭。
熟睡的精灵多久了才想起来去叫太阳来看。
当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洁白的窗纱慵懒地来回游荡,两个可爱的人已经相拥着陷入更美的梦境。轻柔的被子遮住了所有的胡闹。
一切和玫瑰一样美好,和玫瑰一样平静。
沈璁想等她醒来,可惜公司的事情没有提前安排好,今天还非去不可。
要不是罗岩的电话打过来,自己也险些起不来。
多少年了,自己不曾在工作的事情上有丝毫的懈怠。
他俯身在她的睡颜上依依不舍地亲吻,一遍两遍三遍。
“等我回来。”
她听不见,沈璁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丁佳莹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和轻松的感觉,她懒懒地想要伸一个懒腰,抱着被子盯着摇晃的窗帘傻傻发笑。
昨天床单被子枕头被挤得几乎床上放不下,连着她也不断地在摇晃的视线中快要跌下床去。
丁佳莹在晃动的视线中只能看见窗纱脚边一抹皎洁的的月色,月色和窗纱一起飘着让人分不清究竟谁是谁。
她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那么娇媚那么无力,像是故意要激怒那个掀起狂风巨浪的人。
丁佳莹越想越觉得脸红,拉着被子埋住自己的脸。
完全难以想象那个腰肢柔软得不像话的人居然是跳舞的时候肢体僵硬的自己。
他扣着自己的腰,那力度好像是留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她伸手去触那地方,只有一片柔软,哪有那般火热和酥麻?
他熟悉自己身上的每一处欢喜的地方,而自己的回应竟然这么自然妥帖。
她跟随他灼热的呼吸翩翩起舞,在他的带领之下步步紧跟。
真的就像肖咪咪说的那样,即便自己的脑子什么都没有记住,但身体的记忆和熟练程度简直让自己咋舌。
脱口而出的那些暧昧的话,伸手撩拨他的动作,都让醒过来的丁佳莹恨不得死过去才好。
那一定不是自己。
可是那就是自己啊!
直到办公室,丁佳莹都没有办法将自己那些过界越线的言语动作从自己脑子里摘出去。伴随而来的,便是脸上的羞色。
她害怕和人对视,总觉得人在看着她,知道了她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肖咪咪到办公室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眼睛盯着她。
丁佳莹连连摆手,脸上却飞起一层暖霞。
好热。
肖咪咪上下打量了一番,双手抱回胸前:“舒服了?通透了?”
丁佳莹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只好装傻:“不知道你说什么。”
肖咪咪知道她脸皮薄,笑着说:“知道你脸皮薄,你知我知就行了。但是你今天最好别出去对人笑,那个样子谁都知道你的春天来了。”
丁佳莹羞红更甚,装腔作势:“胡说什么?撕了你的嘴。”
“知道了知道了,沈先生能干得很,丁大小姐很满意。我是小人多事,这就出去干活了。”肖咪咪一边躲一边出了门。
“滚。”丁佳莹觉得她简直不能开口说话,真知道怎么让她抬不起头。
门忽然又打开:“你昨天肯定累坏了,要是想要睡一会儿觉,我就叫他们什么事都等你睡醒了再说。”
“你!”丁佳莹忍不住上前一步猛地关上了门。
关门的声音太响,惹得同事纷纷侧目。
小倩走上前来问询,肖咪咪说:“丁总今天有点心情不好,有什么事就找我就行。”
看着肖总得意洋洋摇着裙摆走进办公室,小倩觉得不可思议:“刚才进去的时候看着心情还是挺好的,怎么一会儿就变了?”
一个人凑过来说:“这还用说,肯定是沈总裁的事情呗。”
“什么?什么?不是很恩爱吗?最近常常看他来接丁总。”
“你知道什么?豪门婚姻哪有看上去那般光鲜?都豪门总裁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总得换换口味。”
“你们这些普信男怎么就这么喜欢拉低男人的道德品质?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新闻上都爆出来了,大家都看着呢。”
“闭上你的嘴吧。咱就是做这行的,还能不知道其中真假可疑?十条新闻能有一条是真的就不错了。”
“算了,别在这瞎议论了,等会儿触了霉头。”一个人用手指了指肖咪咪的办公室。
众人转过脸去,只见肖总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