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怎么会没人呀,黎总,那这些东西不是您的保镖帮忙送上来的吗,您的保镖们现在不是正在家里休……”
阮念念的息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身边的阮念念低声道,“算了,随便你吧!”
说完她就转身进了里屋。
躺在床上的黎北寒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
把薄被又裹了裹,闭眼,睡觉!
陆淼淼愣了一秒,然后偷偷打自己的嘴。
让你胡说,让你不经大脑思考。
什么保镖们呀!
就算有保镖那也不能说!
黎总家里就是没人,黎总就是需要念念姐照顾!
她这个脑子真是秀逗了!
只是,让黎总睡这么简易的小床真的好吗?
她是不是该给黎总腾个地方!
里屋的门开着,从阮念念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黎北寒裹着薄被睡觉的身影。
现在的天气还很热,在屋里都需要开着空调。
但是黎北寒却裹着被子,还是裹得严严实实那种。
看来,他的身体现在还是没有恢复好。
阮念念的神色暗了暗。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胡大向她举起砍刀的那一刻。
又想到了黎北寒挡在她的面前,然后昏倒在她身上的那一刻。
阮念念深吸了一口气。
她怕疼,怕砍刀砍到自己身上。
那黎北寒就不怕疼吗?!
他也是肉体凡胎呀!
可他却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下了那把砍刀,他那时候,该有多疼……
阮念念的心猛地抽了一下,疼,很疼。
她急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逼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不能想,不要想!
她会心疼他,只是因为,黎北寒救了她!
而此时,在不知名的黑暗地下室里,一个人被拖了出来。
他身上的衣服因为被鞭打,已经是一缕一缕的。
血黏在上面,厚厚的一层。
每一个衣服的裂口处都是血肉模糊。
他垂着头,一脸血迹,奄奄一息。
“啪!”
他被两边架着他的人狠狠丢在地上。
倒地时,扬起了地上厚厚的灰尘。
“命还挺硬,这么多天都死不了!”
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他翘着二郎腿倚在椅子里,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姿态悠闲得很。
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身上,阴暗的气氛,让他看起来像是暗夜里的收割生命的修罗。
他的声音温润醇厚,本来挺好听的。
但是此时那轻飘飘的语气里透着狠戾,让人忍不住想打哆嗦。
躺在地上的人听到这声音,努力地睁开红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挣扎着向前伸出手。
“温……温少,我错了,我不该……不该对阮小姐动手,我真的……真的只是想杀了……黎北寒,求求你饶了我……”
“想杀黎北寒你却对阮念念举砍刀,你是把我当傻子了?!”
坐上的人手里的匕首往前一指,寒光一闪,照出的是一张白皙俊朗的脸。
只是那张脸上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把那张俊朗的脸变得狰狞可怖。
那张脸赫然是温彦!
“温少……我……我真的是想杀黎……黎北寒,我只是,只是跟阮小姐……开个玩笑……”
“啪!”
那人的话音未落,温彦手里的匕首已经飞出去,直接插在他的面前。
那个人吓得一个哆嗦,害怕地想往后缩缩身子。
只是他受伤太严重,根本挪不动。
他身边的两个人看到他似乎想动,同时一人一脚狠狠踩在他背上。
瞬间,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想杀黎北寒,那你把他杀了吗?!他现在活的好好的!你想和阮念念开玩笑?哈哈哈!好啊,那我也和你开个玩笑!”
温彦大笑几声,然后猛的收住了笑声,阴狠地对盯着趴在地上的人。
说完,他几步走到那人身边,从地上拔起匕首。
“该从哪下手才好?是一刀就让你去死,还是慢慢来?”
温彦拿着匕首慢慢从那人的脸颊往下滑,一直到脖颈。
冰冷的刀尖在他的脸上滑下,那人颤抖着身子求饶,“温少,我错了,您饶了我,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温少,求求您别杀我,别杀我……”
“我要你这么蠢的牛马干什么?!”温彦冷冷说着,刀尖就刺进了脖子上的肌肤。
只要再稍微用点力,那把刀就能割断那人的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