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月啊，你愿流人间吗？”
苏流菊翻了个白眼，直接把陈凌君拥入怀中。
“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我不是已经给过你答案了？明天只能在天上，怎么可能留在间呢？不过只要你有飞天的本领，也就没什么所谓了。”
陈凌君倒是被她整的脸红了，不过他还是很开心。一众弟子装瞎子也很辛苦，陈凌君只好推开了苏流菊。
“我这次可是回去接我家人的。”
“我知道。”
二人一边回飞舟，一边交谈。
“陈凌君，你可知道，苏流菊也是很喜欢你的。为何你会有这么多疑惑呢？”
陈凌君欲言又止，苏流菊可不惯着他，一拳干翻。
“有话就说，自诩问道之士自己却遮遮掩掩是吧？”
陈凌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缓缓爬起身来，好大的力气。
“我就很疑惑，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人喜欢吗？”
陈凌君自嘲一笑，苦涩道。苏流菊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
“那你觉得，怎样才值得被喜欢呢？”
“唉，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要帅，至少得不丑。这是有人对你动心的最基本的条件。再此基础上，才是性格、财力以及才华。缺失了这一点，而徒有后面的东西，是不会有人喜欢你的，只会有人愿意陪你。”
“那你的意思是？”
“像我这样丑b是不可能有人喜欢的。”
说着，陈凌君还扭过头去。
“那么时间是否能让一个不好看的人被喜欢呢？”
苏流菊饶有兴趣，陈凌君这副自惭形秽的样子与以前的自信差别太大了。
“如果是青梅竹马的关系，那只能说，这个不好看的人占用了另一个人的时间太多，多到他(她）都没机会与其他异性长时间接触。但这种关系也是不牢靠的，人总有第一眼看到就难以自拔的异性，而且这个异性在他看来，一定是最完美的，即便她可能没那么好看，没那么完美。”
“我是你的完美吗？”
陈凌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坦诚道：
“不是，应该说不算第一个。”
苏流菊瞬间没了兴趣，试着转移话题对象。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不假，但你也不丑啊？”
“可我也不好看啊。”
二人蓦然无语，沉默僵持了片刻，苏流菊还是忍不住了。只见她以陈凌君不可察觉的速度点在其眉心，随后就是熟悉的眼花，再然后，二人出现在了试炼之地。
陈凌君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流菊，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修士往往长生，即便是炼气修士也能活个一两百岁。而修士到了金丹就可容颜永驻，只要你想，到死都可以不改变外貌，外貌不过是修士先天具有的肉体特征，但就像人不能一生下来就有修为一样，外貌特征也是可以改变的。”
苏流菊说着，看了陈凌君一眼。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继续开口道：
“修士有三魂七魄，魂魄之形状在修士元婴之前都是修士心中自己应有的样子，而并非修士本身外貌。而我当初是鬼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的魂魄，按你先前的说法，你的魂魄的样子就是我的完美之人。”
陈凌君这才神色动容，自己心中自己应有的样子到底长什么样？苏流菊很快为他解惑。
“在此方空间内，你可曾见过自己长什么样？”
陈凌君摇了摇头，而苏流菊直接手一挥，一面镜像将陈凌君的面容照了出来。
这，明明之与本尊外貌有些许不同，但就是觉得神奕非凡，有种说不出来的迫人的气势。面容棱角分明，眉若刀剑，眼若星辰，但这样的眉眼，在本尊身上怎么看不出剑眉星目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我的魂魄吗？”
陈凌君喃喃自语，无形中，他的自信更胜从前，这种自信之光发自肺腑，使陈凌君容光焕发，隐隐与魂魄模样相重叠。但陈凌君在这个镜像里，是看不到自己的本尊的。
“突破元婴，魂魄会得到强化，并与肉身完全契合。在魂魄与肉身契合时，修士都会变成原来魂魄的模样，且有改变自己魂魄的能力，而肉身也能随着魂魄的变化而变化。在修行一定的变化之法后，修士就可以进行相应的变化，甚至有些高级的换形之法还可让修士拥有所变化之物的特性。”
苏流菊继续为陈凌君解惑，她知道陈凌君的道，也就不等他来问了。
陈凌君此时看苏流菊的目光也与先前不同了，先前算是欣赏，而现在是火热。
“那么，苏流菊，你也该和我去见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