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这次选择摸一张,而陈凌君选择两张。对,他还是想把抽牌这条路握在手中。
一张戌被扔了出来,而陈凌君刚刚抽到的是一张子和一张亥。
“看来我并不是没有机会。”
陈凌君有个想法,自己现在的手牌是子、辰、巳、申、酉、亥,对应点数分别是1、5、6、9、10、12,而12也就是亥可以当作任意牌,抛开子不谈,若是午未各来一张,不就形成辰巳午未申酉的组合了吗?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午还有吗?先前对方一次性打出三张午,午一共有几张?四十二张牌,十二种牌面,丑应该只有两张,那么就是十一种牌面对应四十张牌,若是每种牌面各有三张,那么就会有七张多余,七张多余……
等等,七张?七个四,四个三,一个二,这种关系自己好像在哪看见过。陈凌君望着牌的背面发呆,背面仅有“天干等闰”四个大字。对,就是闰,而非先前灰衣男子所写的润。
见陈凌君迟迟不出牌,灰衣男子有些不耐烦,用手在陈凌君眼前挥了挥。
“诶,打的好好的,发什么呆啊?我说现在的年轻人注意力不高嘛……”
天干等闰,等闰……这些数字,若是把28看做是1的话,不就是一年十二个月所拥有的天数吗?子寅辰午未酉亥就是一七八十腊,而丑就是二,也就是正月,目前是第一轮,所以只有一张,如果自己猜测不错的话,那么等到第四轮、第八轮的时候就应该有两张丑了。
也就是说,一共有四张午。陈凌君思考完,顿觉天清地明,果断选择跳过。自己手上的亥多半要当做午来用。
不过,他有个小疑问,既然这个游戏与年月有关,为什么要进行十一轮而不是十二轮?避免平局吗?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由于两人都熟知了打牌环节的规则,这场对决已经与寻常干瞪眼无异。第一轮陈凌君等着顺子,而灰衣男子本身就只有一张巳和一张亥,在他拿到一张卯时,陈凌君也拿到了申寅卯申以及唯一一张午,加上亥,已经达成了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的巨大顺子,但由于灰衣男子的牌陈凌君一直接不了,故而这次也是灰衣男子先手,第一轮,陈凌君败。
而灰衣男子并未表现地有多兴奋,也是,这才第一轮嘛。
“第一轮我赢了,积一分。”
灰衣男子面无表情道。之后的对决,第二三轮,二人各积一分,而到了第四轮,丢掉的那张牌果然被放回牌库。但灰衣男子此时又开口了。
“第四轮是闰,只能靠收集两张丑取胜。”
“这不对吧?若是丑各有一张分别在我们两人手中呢?”
陈凌君皱眉,这样的规则显然不符合逻辑。
“这不还有亥嘛,想必你也发现了,有四张亥。”
如果这样看的话,那倒的确可以确定只有一方获胜。但这样的获胜方法还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里面,若是起始的三张手牌中就由两张丑或是两张亥或是一丑一亥不就直接获胜了吗?这倒与寻常赌博游戏相同,运气与打法都会影响结果。
“如果你的起始手牌有两张丑,必须打出,另外,两张亥是不能直接获胜的。”
看来这副牌的设计者也想尽可能的避免有天胡的出现。不过若是自己手中有两丑的话还是必赢,因为这个规矩直接让一张丑都没有的对方丧失了获胜的可能。
但当陈凌君再次将目光投向牌堆时,不可避免地皱了皱眉,此时的牌库有五十四张牌。
“为什么牌变多了?”
“这很难理解吗?一个月本来就有至少二十八天,牌的数量却不可能真的有三百六十五张,所以一开始只有四十二张。但打完一个四轮,牌的数量也该接近真正的年一些了。不过为了简化游戏,每种牌都会增加一张。”
看来这个游戏会变得越来越复杂,虽然每张牌的都只增加了一张,但实际上,每张牌的概率都发生了变化。就拿丑来说,先前是四十二分之二,而现在是五十四分之三,显然丑出现的概率变大了。而与之对应的,卯巳申亥的概率从四十二分之三变为五十四分之四,概率变大了。剩下的丑这些牌的概率从四十二分之四变为五十四分之五,概率变小了。也就是说,理论上,这轮靠收集丑获胜变得容易了不少,毕竟丑本体已经变为三张,除非有一方直接开局三张丑,否则很难一开始就宣判胜负。
三张牌到手,丑丑卯!也不知陈凌君的运气算不算好,但他不得不打出一张丑。灰衣男子竟然恰好有一张寅,陈凌君虽惊讶,但还是跟上了卯。
“画人辛至乙,巧合事犹罕”,灰衣男子居然还有一张辰,如此一来,二人手中都只有一张牌。陈凌君手中是一张丑,却不知对方手中是否是丑或是亥,不过,按最坏的打算,对方也有一张丑的话,那二人的胜算相当,若对方手中是一张亥,那二人胜算在四比一,陈凌君需要四张亥中的任意一张即可,而对方却需要拿到唯一的一张丑。若是对方手中是其他牌,那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