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
剩下浮屠军迅速把徐晓和徐风年围在中间,警惕着四周。
在场的人,似乎都麻木了,来时候好好的,本来就开开心心吊个丧吃个席的事。
现在十个人里面倒有三四个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了!
刚刚北莽二魔引起的动乱都还没平息,这边风波又起,在场的人此刻真是想骂娘。
不过没人骂得出来,因为这次,就算是换个白痴来都能看得出,来人不简单。
刚刚口渴儿和铁骑儿固然凶悍,但好歹看得见人,也看得清他们出手啊。
而刚刚出手那位大佬,人都还没见到,就听到点琴音,瞬间就死了几个铁浮屠,而且还是被拦腰斩成了两截。
在场的人无不骇然,谁也不敢乱动。
均在想,铁浮屠都能斩成两半,那要是换了他们,二十个捆在一起也不够砍的啊!
关键是,人还见不着,换谁来谁不迷糊,谁不害怕。
苏逍适才也是微微一怔,心道:“是音波。”
当世,能靠着音波杀人的,只能是北莽那位盲琴女,指玄境的薛颂官了。
当世武者,靠练气传音的不在少数,不过能练到靠音波伤人的,那就极度少见了。
薛颂官不单单练到了伤人地步,而且还能如此凌厉,她的音波似刀似剑,也能作拳作掌。
这也是她善破金刚境的原因,金刚境讲究一个“硬”字,但无论再硬,总有气门。
音波杀人于无形,要找人气门,可比任何武功招式都简单的多。
打个比方,就是是放暗器,也要抬抬手,那么这点时间,武者就能做出应对。
而薛颂官只需弹琴,就那几根手指在动,天知道她要打人哪里!
这也就是她善于破金刚境的原因。
“镗镗镗”
又是一阵琴音,几个铁浮屠又如中刀中剑或者中拳一般,莫名其妙就被打倒在地。
众人骇然,惊恐不已。
这琴音,诡异得很,几乎无法分辨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总之琴音一响,就有人死。
群众中,众人讶异道:“这是为何?是妖还是魔?怎地能如此杀人?”
苏逍沉声道:“西北方向。”
众人均不知苏逍这个年轻人再说什么。
铁浮屠几个接着几个的倒下,徐风年慌了起来。
徐晓喝道:“既是北莽的琴魔来了,何故躲躲藏藏,不敢出来相见?”
这时,西北方向果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出来便出来了,有何不敢?”
这声音,倒比琴声还好听,要是为歌姬,凭着这手琴术和嗓音,放哪都得是杠杠的头牌。
挨着苏逍的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苏逍说的“西北方向”指得是刺客所在。
心中不由的暗自赞叹。
众人闻声望去,眼见一个盲女抱着一架琴,飘然而来,动作轻柔却干净利落。
她在距离王府门口的徐晓和徐风年就五六丈远处落地,众人看得倒也真切。
只见她一头秀发披肩,眼上蒙着一条黑色纱带,不过从口鼻能看出,她一定美丽至极,是个尤物,只可惜瞎了眼。
身上的衣服不多,除了内里的束身衣外,身上只套着一层黑色的轻纱。
雪白光滑的肌肤大部分都暴露在轻纱下,若隐若现。
经此一照应,她就显得更加的白皙了。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美人儿,居然在几分钟前,用那种诡异的手段杀了十几个铁浮屠。
“本王与你们北莽的女帝也有些交情,想必,不能是她让你来杀我的吧?”
徐晓高声问起,他虽已五十出头,不过中气非常的足,在场的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薛颂官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素无瓜葛。”
徐晓这话问的也是精妙,就这么一句,就排除了买凶者并不是北莽的人。
徐晓又问:“那你是跟北凉的人有瓜葛呢,还是跟谁有瓜葛?”
这个“谁”,说的当然就是离阳赵家。
徐晓这么问也很简单,他要确定范围,能叫得动薛颂官的人,来头指定小不了。
要知道,北莽这十大魔头,是谁也不服谁的,而且个个行事乖戾。
离阳、北凉、北莽他们没有一处是放在心上的,可以这么说,天下间,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在乎的,这也是他们被称为魔头的原因。
“废话真多,我不杀你,我杀徐风年。”
众人一听,在北凉当着徐晓的面说要杀世子,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薛颂官话音一落,琴音又响,这次排头的几个浮屠军做出了格挡动作。
音波打在刀刃上,“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