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看的心惊,怕程南枝会在刺激下冲动,红着眼睛劝慰道:“小姐,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您切莫太过伤心啊。”
程南枝闭了闭眼说没事,让她出去。
青黛听话的一步三回头走了。
程南枝在房中枯坐了一夜。
本应承好要回来陪她的赵烨始终未归,这叫程南枝最后一点期翼都没了。
当初她是为他才重伤大病,可就在她好不容易养好归家这一日,她的夫君竟丝毫旧情都不念,在外面陪别的女人又骗她!
程南枝讥诮的呵了声。
过下去?不可能!
她绝不会在知道后还忍气吞声的过下去,必然要和离离开赵家!
但在此之前,她要让他们所有人为骗她负她的付出惨痛代价!
程南枝这一着风寒就病了好几日。
叫再想找她提孩子念书一事的赵老夫人都找不到时机,生怕再发生上次差点被察觉异样的事。
期间两个孩子倒是又来向程南枝请安过,程南枝都以怕过了病气为由没见。
也不知怎得,他们反倒隔三差五来关心程南枝身子。
这叫程南枝觉得讽刺。
梦中她因三年分别觉得愧欠孩子,百般讨好想拉回母子感情,他们无动于衷。
现在她不理他们了,却竟主动凑了上来。
很快,不见人影的赵烨终于回府,知道时心里一咯噔。
程南枝有多疼爱孩子,他是看在眼里的。
记得离家前程南枝并未病到不能见人,那她怎会不见?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赵烨立即去问赵老夫人。
“我让张嬷嬷去看过她,她确实汤药不离手,可能真怕过了病气。要不就是……”
赵老夫人说出上次孩子去请安时之事,犹疑道:“或许是因那次她误以为我那般想她存了气吧。”
赵烨拧眉:“娘,您怎么这么着急找她!”
他也有意想让程南枝帮忙找夫子。
但好歹等几日表明对她的关心!难道到时她还不会心甘情愿揽手吗?!
“我不也是关心乖孙吗!”一腔好意不被理解,赵老夫人恼了几分:“还说娘,你这个当爹的都不上心他们!”
这是和心上人生的孩子,赵烨怎么可能不上心,一想确实耽误不得了。
“我等会儿就去找程南枝说,她肯定不会拒绝我的。”
赵老夫人这才满意起来。
“还有件事,”赵烨吞吞吐吐,“娘,我想让月儿入府。”
“什么?不行!万一叫程南枝发现了你们的事怎么办?现在可不是适合让她知道的时候!”
赵烨却意味深长:“很快程家就不会是如今光景了。”
赵老夫人微惊:“这事可说笑不得。”
“娘,孩儿这三年来的谋算也不是白做的。”赵烨趁热打铁:“泽哥儿和玉姐儿有多依恋喜欢月儿,娘您是看在眼里的。见不着月儿,他们多无精打采,您舍得看孩子如此吗?”
赵老夫人心头松动几分,却还是迟疑。
“这样好了,就让月儿以远房表妹的身份入府。”赵烨道。
这也算正经由头,赵老夫人到底点了头。
以后终于能正大光明的见心上人,赵烨喜悦溢于言表,急不可耐的去找程南枝。
“夫人,实在对不住,为夫临时被公派到京郊,才一直没回来。”观棠院里,赵烨随口解释。
他也不需再另找借口,反正不论他说什么,这女人都信。
程南枝冷冷看着这个变陌生的枕边人,压下情绪,体贴道:“夫君最近正值升迁,忙些也正常。”
旁边候着的青黛咬牙。
姑爷分别是主动拦下京郊不起眼公事,去专门陪那贱人的!
“夫人,为夫此次有两件事要与你说。”赵烨坐上前,亲昵的要抱住程南枝说话。
程南枝实难忍受,立马道:“夫君就坐那儿说吧,别染了妾身的病气。”
赵烨立马嫌弃的坐回去,假惺惺的关怀两句,就直奔主题。
“泽哥儿和玉姐儿不小了,夫子的事再耽搁不得,夫人可有合适的人选?”
程南枝自知躲不过去这事,已经想好怎么办了。
“有是有,只是还急不得。”
“到底是急不得,还是夫人且记着前些日子的小事埋怨娘?”赵烨有些不悦,“夫人,你从前可不是这般小心眼的人。”
“夫君许久未归,怎能一回来就这么说?”程南枝故作伤心,“我知娘不是故意的,怎会记恨?孩子的要事,我又怎会不急?”
“玉姐儿的教习夫子好找,只消细细筛选便是。”
“可泽哥儿日后要入仕,娘也说他的夫子马虎不得。我叫人几番打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