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都传遍赵府了,程南枝也不好当不知道,当即就去了赵世泽的院子。
才走近,便听得院中数名下人的哀嚎求饶,进去更见赵老夫人怒气冲冲的在一边坐着,叫行刑的家丁重重的打。
监罚的钱亦冬大气不敢出一下。
程南枝作出吃惊模样,明知故问赵老夫人为何动怒罚那么多的下人。
“这些下贱东西纵坏了泽哥儿,打死都是轻的!”这赵老夫人厉声质问,“还有你,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做的?泽哥儿被下人引着赌钱,你竟丝毫未觉吗?!”
若放在往常,程南枝会低头认错,自责是自己没教好赵世泽,但现在她不是从前的她了。
“婆母这是什么话,我待泽哥儿何时不用心?若不用心,我会为他请周先生作夫子,又费心竭力操办拜师宴吗?再说如今管家的是婆母您,不是儿媳。儿媳可不好过手太多。”
赵老夫人这次是真生气,都顾不上在程南枝面前装了。
“你这话是说我管家不力才出了这等用心险恶的刁奴吗?放肆!”
程南枝半步不让:“说这话的是婆母,儿媳只是就事论事,向婆母您说明自个儿从来尽心,问心无愧。反倒是婆母,真叫儿媳心寒,您怎么能那般想儿媳?”
“你!”
赵老夫人嚯地起身,胸口剧烈欺负。
张嬷嬷见形势不好,忙上前扶住她,拍拍赵老夫人的后背顺气,道:“老夫人,现下重要的是追究这些刁奴,向周先生赔罪,旁的事暂且放放。”
这事要怨在程南枝身上还真说不过去,别过后成了横在程南枝心里的刺,影像她们未来的谋算啊!
赵老夫人勉强冷静了点。
程南枝瞥眼她,倏然转向钱亦冬:“你只查到是这些下人纵的吗?单只他们,如何有本事瞒三年之久!”
“这……”钱亦冬流下冷汗。
赵老夫人脸色一沉,喝道:“说!”
钱亦冬心里一慌,但到底还有些理智,委婉道:“能瞒住老夫人您,想必是您身边也有人胆大包天。小的故不敢冒犯您去拿人,大人也说您院里的等他回来再处理。”
“这有什么好等他……”赵老夫人怒声,说到一半倒冷不防反应过来,能叫赵烨过手的,不就叶如月?!
是叶如月包庇的??
赵老夫人瞪大双眼看钱亦冬。
钱亦冬见她意会了,微松口气。
程南枝故意道:“如此恶行的刁奴早该处置,不必等大人回来了。钱亦冬 你且说出来是谁!”
钱亦冬求救的看向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咬咬牙,只得帮着遮掩,奈何程南枝这次压根不配合她,直接甩了钱亦冬一巴掌厉喝。
“敢教坏我儿子的人,我定不轻饶,说!”
钱亦冬哪儿敢说出来啊,只能先跪下请程南枝息怒。
赵老夫人也急出了冷汗,还是张嬷嬷反应快:“钱亦冬,你不敢说,是不是因为涉及的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服侍老夫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好计较?”她顺势报出几个人名。
钱亦冬犹如抓住救命稻草,攀扯住其中两个:“据查,她们是想讨好少爷,日后在赵府好得个更好的晚年,没成想误了事。”理由都找好了。
“纵是旧奴,如此耽误少爷,也该重罚,便同打三十大板,逐到庄子里做苦工!婆母,您觉得呢?”程南枝一副为赵世泽着想的模样逼问赵老夫人,“但若是误会了,实则不是她们,便暂且先不罚,查清楚再说!”
程南枝只给了两个选择,堵死了赵老夫人的退路。
赵老夫人心在滴血,那都是她的心腹啊!
张嬷嬷艰难的给赵老夫人使眼色,比起舍掉心腹,不让程南枝查到叶如月身上更重要。
赵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狠声道:“来人,去给我将那两人拿下重罚!”
几个下人赶忙去了。
程南枝等到真把人抓来狠狠打板子 且快要打完,将人打的半死不活,看够了赵老夫人心如刀割的模样后,才慢悠悠开口。
“婆母,那府中事便交给您了,给泽哥儿重挑下人,也看您的了。我这便要叫人准备马车去族学,周先生恐怕很生气,要是一气之下走了不教泽哥儿就不好了。”
赵老夫人一听顾不上对心腹的难受,忙叫程南枝务必想法,不论如何都要留下周相如,一点都不见不久前还质问程南枝的不满样子了。
还亲自送程南枝到府门口。
“你对泽哥儿的心,我是明白的,方才婆母也不是故意误会你,给你赔不是了。总之,泽哥儿这事要是烨儿解决不了,你可定要上心,别叫周先生真走了。”
而后眼巴巴的望着程南枝离去。
张嬷嬷安慰赵老夫人:“您放心,这事说大也不大,大人和夫人两人加一起 还解决不了吗?更别提,我们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