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处流传出的消息,七日后将会降临血月夜,而这一夜将是决定人类存亡的一夜。
有人不甚在意,认为现在这种情况再糟能糟到哪里去,而更多的人则是极其重视这条消息,各种准备以应对七日后的血月夜降临。
而就在这段时间,一棵遮天大树直冲云霄,即使隔着很远,站在高处也能隐约看到这棵树的轮廓,对于这棵莫名突然长出的大树,人类很是忌惮,认为这是什么巨型变异植物,毕竟一夜之间就突然出现,还长得如此巨大,很难不引人猜测。
不管是官方基地的人,还是其他组织的成员,都曾对这棵奇怪的树做过调查,但无人机无法飞入大树的范围,似乎对无人机有什么磁场影响。
不得已只能派人前去调查,据调查回来的人说,巨树周围半径长满玫瑰花丛,而这些玫瑰花丛则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只要靠近,眨眼间就能将人吸成人干。
但只要不接近这半径范围内,那些玫瑰花丛就是纯良无害的,不具有丝毫攻击性。
而且据精神系感知异能者说,那棵巨树,和那些奇怪的玫瑰花丛,似乎并不具备变异植物的特性,只要不去招惹它们,那它们就不是人类的敌人。
随着第七日夜晚的降临,人类紧绷的弦越来越紧,但空中那轮圆月却依旧皎洁,丝毫没有要变成血月的征兆。
直到临近凌晨,原本一直皎洁的月,却在人类的注视下一点点变为血色。
直到在血月的照射下,大批大批的丧尸在嘶吼,变异动物在躁动,变异植物在悄悄攀上基地外墙,人类紧绷的弦在此刻终于断掉。
陆今野站立空中,虚空踏步在血月之下,右手中盘旋着五颗陨核,这五颗陨核石面上的红色漩涡纹路昭示着这是五颗完全激活的陨核。
夜风呼啸,将陆今野的黑袍吹得凛凛作响,面具掩去他的神色,无人知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直到那轮圆月彻底被染红,成为血月之后,陆今野将右手抬高,而那五颗陨核则是悬浮起来,立于血月之下,分别飞向其他位置,最终五颗陨核在血月之下形成一个五角形,而也就在此刻,陆今野下令道:“杀。”
一瞬间,仿佛世界各地的变异体们都听到了这道命令,凡是人类所聚集之地,皆是他们的目标。
而这一夜,夜风裹挟着连绵不断的枪声,炮击声,异能者们不顾一切地厮杀,以及被掩盖在枪声之下的绝望哭喊声。
陆今野在下令时有过一瞬间的迷茫,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毕竟只要他想,凡是被他控制的变异体的生死皆在他的一念之间,人类不用遭此劫难便可度过这场末世。
但这想法也仅是一瞬之后便被陆今野甩空,毕竟他与芙蕾娅约好,人类,必须经过这一场洗礼方可迎来新生。
血月的照拂之下,人类与变异体的厮杀在继续。
各处基地基本已经沦陷,唯有那几座大型基地还在苦苦支撑。
但越是大型基地,人味越浓,所来进攻的变异体也相对更多。
除却黑街与吴家,其他人类基地很难熬过这一夜。
而就在这绝望的一夜,树母这边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与男人温润如玉的摸样相反的是,他看到树母时那满是疯狂之色的神情。
男人发丝略有凌乱,金丝眼镜还碎了一只,身上的白大褂还沾有鲜血,看样子显然是一路厮杀过来的。
而在男人的身后,跟着五个长相奇形怪状的生物。
似乎是因为吞噬了各种各样的变异体,导致他们进化出的模样都千奇百怪。
唯独只有一个,还勉强称得上有个人的样子,脸上横七竖八长了五六只眼睛,脑袋还被削掉半个,但伤口向外流淌的不是血,而是一滩又一滩的肉泥。
男人露出疯狂的笑,布满血迹的手颤颤巍巍地从口袋中拿出一本记事本,将上面记录的信息再看一眼,最后癫狂地笑起来,记事本也顺势掉落在地上,而上面记录的,正是关于树母的一些零星记录。
“终于,终于被我证实了,原来所谓的树母,是真的存在。”
“如果能够研究明白,那人类将不会死亡,将迎来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
一个怪异的生物似乎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它拖着残破的身躯,朝玫瑰花丛走去,发出一阵细微嘶哑的叫声,但仅是刚踏入玫瑰花丛一步,无数花藤便侵袭而出,将它本就残破的身躯绞成一滩肉泥。
而那些花藤因为身上被沾上肉泥,嫌弃的晃动身躯,企图把身上的肉泥甩下去。
感觉到与一只怪物失去联系,男人从癫狂中恢复常态,蹙眉看向被怪物被绞成肉泥的方向,说道:“003?”
这个男人正是沈南舟,而他之所以有关于树母的记录,则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曾经是关押研究芙蕾娅的研究人员之一。
他本身就跟他父亲一样,对研究很感兴趣,但是在当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