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徒有仪表罢了!”
“定然是慕中华之大,故自惭形秽引己为耻。”
“然!从其于己妄加尊号可知其野心!昔日慕中华之强而能跪伏于地,则他日中华遭乱而生侧反之心!”
“如此行径,岂非如那司马懿一般?!”
啊这…刘备沉默了下,应该倒也不至于拿那司马懿做比较吧?
毕竟如今司马懿不过三十几岁且曹操依然健在,如此应是生不出什么不臣之心的。
若是知晓倭奴之事之行径,定然也会破口大骂。
但从心底,刘备倒是觉得张松说的多半没错。
庞统冷笑:“一如肉饲鹰隼,饥即为用,饱则飏去。”
张飞挠了挠头疑惑:
“彼辈行如禽兽,又无如印度一般的佛教。”
“后世应当不会有那精倭之徒吧?”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李世民慢慢重复了一下这句话,若有所思。
魏征很贴心给李世民进言道:
“下之事上也,从其所行。故上之所好恶,不可不慎也,是民之表也。”
李世民很是嫌弃的斜视了一眼:礼记我又不是没看过!
这怎么见缝插针就能劝谏的?
他只是一时间思绪有点飘得远了,从帝王角度看来,佛道都只是手段,谁信那玩意儿?
萧衍倒是信佛,求没求到来世不知道,成了后世的笑话倒是真的。
但,上御其策,下奔其效,投上所好,言行必效。
看来不管是佛还是道,这皇权都要离它远一点,免得被拿去招摇撞骗而不自知。
就如这礼记所说,上者,民之表率也。
不过…看到后面的文字李世民眼神又是一凝:
关中与关东豪强之争?有这么夸张吗?
而对于光幕将魏晋至唐初的士族分四家的这个说法,贞观群臣也倍感新奇,低头思忖了一下便开始互相瞧着对方,心中暗自判断对方是属于哪一批的?
房玄龄倒是没计较那么多,他就一个感想:
这不是现成的写《晋书》的材料?
李世民倒是坐不住了:
“前面说朕小心眼,这里又谤言朕徒好虚名!”
不过言语中反倒并无多少怒气。
这两者虽不是什么好词儿,但光幕说出来时候的语气他是听得出来的。
这后世并非是将他当做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以平视的态度聊他的伟业,聊他的生平,聊他的功过。
就彷如与人闲谈自己的一位长辈一般,述其功不掩其过,宣其德亦言其短。
这种态度反而还令他舒服自在了几分,于是对左右笑言道:
“有时真想将这后辈从光幕中捉来,打上几板子。”
长孙无忌也笑道:
“何止大家有此想法?”
“若非有千年光阴之隔,臣等亦想能与其坐谈饮酒,听一听后世繁华。”
“想来应不胜畅快。”
首先要勘正第一个误区:唐初山东士族的五姓七望并非是后来的“禁婚家”。
五姓七望分别是陇西李、赵郡李、博陵崔、清河崔、范阳卢、荥阳郑、太原王。
其中李氏和崔氏各有两望,合计有五个姓氏,因此称五姓七望,崔氏之强也可见一斑。
早期的五姓七望也是非常愿意和皇室联姻的,甚至多有巴结姿态,毕竟这时二凤的刀太快了。
贞观年前清河崔有将一个女儿送入宫闱,二凤草草封作才人了事儿,并不怎么重视,这位崔才人也没留下更多记录。
约贞观八年,当时民间有传荥阳郑有女“容色绝姝”,长孙皇后派人寻访,并请二凤册其为充媛,二凤爽快下诏。
充媛为九嫔最末,上面还有四夫人以及一皇后,后宫伦次排第十三,只能说还行,但也不算非常重视。
但此时魏征站了出来,表示听说郑氏收了陆氏陆爽聘礼,已缔婚约,还未过门,要求二凤取消诏命。
最终陆爽屁滚尿流来长安请罪,称陆氏当时赠郑家之财属于发红包,什么聘礼啊婚约啊都是子虚乌有。
但当时的王公贵族没人理他,因为这件事在当时蔓延开来成了一场关于皇帝“礼乐”的辩论,最终李世民取消诏命,复命郑氏嫁与陆爽。
从这两件事当中可见当时所谓的五姓七望在二凤面前差不多是“站着如喽啰”的状态。
而给我们后世留下“士族高门大姓瞧不起李唐不愿意联姻”这个印象,主要原因还是二凤太猛。
宋朝之前,贵族阶层权利斗争的逻辑是皇权与大姓的斗争,唐初士族大姓弱,那么皇权就强。
皇权强的结果就是唐朝的公主行事大多肆无忌惮名声在外,对世家来说娶公主相当于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