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敲景阳钟谎报加急军情,治欺君之罪。”
“罚其金帛,以儆效尤!”
看到内侍领旨而去,赵匡这才感觉舒了一口恶气。
又不是行昏君之举,打打鸟怎么了?
成都府衙中,众人看着那金箔贺卡,一时间就感觉一股狗大户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果单论重量,这金箔贺卡还没一块马蹄金重。
但其工艺技法是他们如今做不到的,尤其是那金银错之手段,若想做个一样的恐怕还要去江东找寻金匠才行。
刘巴的想法最为实在:
“若是能寻这唐皇借钱就好了…”
张飞摇头:
“借钱哪有借兵的实在?那安史之乱徒劳战死的大唐武士分个一支,俺就能保证活捉曹贼。”
刘备也忍俊不禁摇头道:
“若真如此,恐怕这汉改唐便要提前四百年矣。”
众人一时大笑。
孔明伸了个懒腰,随即扭头看向徐庶:
“元直何日走?”
刘备笑意顿时一僵。
徐庶倒也干脆,点点头道:
“若我所猜不错,曹贼大军随时可能动身,故而,我亦越早动身越好。”
刘备顿时满脸不舍。
但徐庶与上次分别不同,如今如此匆忙如此奋不顾身还是为了他们共同奋斗的汉业,因此一时间刘备心绪极为复杂。
徐庶满脸洒脱:
“困居三载,此行除了未见士元,已无憾矣,复何求也?”
“久不临战阵,唯恐生疏,当提早动身佐云长将军,方不为拖累。”
刘备心性也颇为坚毅,虽不舍,但依然点头同意下来。
不过虽然着急要走,但饯别的时间还是有的。
当即一行人从正厅换到了偏厅,屋中架上陶火锅,这让徐庶也啧啧称奇。
席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夹菜四五筷,饮酒三两盅,徐庶往上首一望,一时间居然也百感交集。
刘备恰巧也回头看,惊讶道:
“元直何故落泪?”
略微擦拭发红的眼眶,徐庶反倒是已经又笑了出来:
“如今不过四月,庶从曹营过江东,至江陵,入益州。”
“见屯民困苦,闻江左富庶,叹江陵工学,惊觉成都新景。”
“知天地为球之奥妙,识通贯千年之兴衰,看后世帝王多蹉跎。”
“百日之见之得,犹胜以往四十载,如今恍然梦中,如何不激动落泪?”
张飞嚷嚷道:
“那是徐军师你还没亲眼看过后世那强军,那大唐武士与其相比都多有逊色。”
“俺老张要是能练出来,不说多,只要能有五百如后世之兵卒…”
徐庶认真听着,偶尔还轻声问问孔明意见,互为印证。
而随后糜竺的商贾布局,刘巴的官市改革,张松牵头欲再订律法,以及法正由浅入深的聊了聊西北乱局,一时间徐庶都感觉大有裨益。
至于不说话的赵云,徐庶也习惯了。
但他还记得这次亲眼所见的各种骑兵,盛唐的铁骑,那阿拉伯的重骑兵,以及似乎是胡人的曳落河等等。
徐庶清楚,只要从雍凉搞来凉州大马,赵云所能爆发出来的能力,恐怕连云长都要叹服。
而这些所思所虑所想,无不需要一步步亲手谋划。
当下之所急,那便是要在荆襄战场不能有任何损失。
主公麾下的人还是太少了,徐庶心中叹惜。
乐进的六千兵马损失,对手握河北的曹贼来说犹如滴水入湖,掀不起来丝毫涟漪。
因此徐庶对于荆襄想的异常清楚,首先确保不败,然后便是尽量降低损失。
户数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哪怕死一卒杀两敌,对徐庶来说也不可接受。
不过这些…摇了摇头将这些心思甩出去,徐庶笑着举起酒杯与刘备遥遥相对,然后满饮。
如今只需庆祝这四年阔别重逢即可!
成都众人快活饮酒,而汉中的庞统也很快活。
这姜维不愧被后世称为“千载之下炳炳如丹”的人物。
经学上异常勤奋,战阵之道一点就通。
尤其是听其叫自己“师傅”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快活极了。
唯一一点别扭就是这姜维的性格跟孔明实在太过仿佛。
脾气勇烈,性格倔强,认准的道理怎么都掰不回来。
难怪即使面对如此绝境还想要使汉室“幽而复明”。
同时就是心有三分惴惴:
虽然已经交代过翼德和孝直暂时不要透露,但毕竟汉中和成都这么相近…
以及七分的理直气壮:
毕竟这姜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