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扭头道:
“玄德公牧猪之事结果如何,便看张神医施为了。”
张仲景脸色紧绷,微微颔首便一言不发带着弟子率先而行,孔明与庞统赶忙跟上。
最早置牧猪监时孔明来过一趟,当时所见的千猪奔腾之景现在消失不见,入目所及的黑豚皆躺在地上身上盖着稻草,只能从偶尔甩动的尾巴来确认这些猪大部分都还活着。
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张仲景在此的威信远超孔明庞统两人。
已经称得上病急乱投医的牧猪监事已顾不上张神医究竟是靠治人还是治畜有神医名号,但凡张仲景所说莫不遵从。
顺着张仲景的指挥,一碗碗被稀释了不少的白头翁汤放在了面前,随后他与弟子们珍而重之的将那大蒜味刺鼻的精素小心的滴入碗中。
每碗所入精素量皆不相同,并分别记录,最终所喂之猪也都分别记录,随后弟子们在老师的强令下,即便心里犯嘀咕也只能强行回想给人看病时的种种要领,忍着臭烘烘的味道定时记录这猪的症状变化。
“以半日来算,此物有效时间乃是三个时辰,以药性考虑,则需两个时辰内尽用。”
张仲景站在一边,眼神丝毫没有波动,自语道:
“此精素从制出到送至此地约一刻,那便可以一个是时辰为限,观其效果。”
孔明与庞统点点头,觉得非常合理。
眼见两位军师和一位神医严肃的模样,其他人也不敢多说,只能各司其职,并从心底期盼此物有用。
这个初设的牧猪监此刻只能听到病猪们有气无力的哼哼声。
张仲景所设的时限是一个时辰,但仅仅过去了半个时辰,便有弟子惊叫道:
“这猪…气绝矣。”
孔明庞统顿时一惊,两人踩着被冻硬如干牛粪的烂泥过去细看,眼前的黑猪果然已经不动了,身旁的医学弟子小心道:
“此畜服精素约二两,气绝前似有挣扎之意,然受瘟疫折磨已无力…”
庞统顿时再也笑不出来了,孔明低声解释道:
“或因施药过量…能因此精素有所反应,反而能说明此物真有效也。”
张仲景在一旁颔首赞许道:
“诸葛军师所说无错,即便气绝,也比毫无反应要好。”
庞统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好在,接下来的发展便正如张仲景所预测,等到了一个时辰之时,有两头猪已经能摇摇晃晃起身去吃草了,虽依旧有病态,但至少明眼都看得出来,症状已大有缓解。
张仲景此时才重新忙了起来,一边根据那两个效果最为明显的黑猪服用精素之量重新配药,一边还不忘扭头与孔明庞统交代:
“劳烦两位军师,返长安告知那蒸馏药房须制备精素不停,并皆送至此。”
孔明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大笑着问道:
“此精素效用如何?”
从头到尾都紧绷着脸的张仲景此刻脸上才绽出笑容,大声道:
“堪称神药也,不出今夜则可尽除疫弊,等明岁出长安,将士染湿热疫邪,当无忧也!”
孔明拱了拱大笑道:“亮,谨遵神医令!”
他也清楚,自己在此处并帮不上什么忙,当即便领着庞统往回赶,打算依张神医所交代的去做,而且顺便还能去与主公报喜呢。
孔明自己就会驾车,于是返程干脆与庞统一起坐在车辕上,让车夫留下帮助张神医,毕竟接下来要医千头猪可是个大活儿。
手握缰绳和细鞭,孔明一边赶车一边畅想:
“此物能成,则疫毒之邪的大部分病症,或可尽数而解。”
“绝疫病,断伤寒,张神医之志或真可成也!”
说着孔明便兴奋的絮叨叨与庞统说着自己的种种猜测。
比如那后世的“微观”与“微生物”之说,是不是肉眼不可视之大小亦有动物存在?
此物既然怕如大蒜素一类的抗生素,是不是这疫病皆是由此类肉眼不可视之禽兽所致?
兴致勃勃说了许久不见回应,孔明扭头便看到庞统神色有点闪烁,于是干脆问道:
“士元想到了什么?”
庞统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道 “刚才我在想,若有此物,当初周公瑾或便不会…”
孔明默然,虽志向不同,但英年早逝是殇他亦知晓,最终只能摇摇头道:
“古往今来因不可察之疾早亡者,周公瑾非第一个,也绝非最后一人。”
这话顿时让庞统想起来了自己的死法,于是摇摇头驱散了那个身影低声道:
“至少如今玄德公有此物之佑,甚幸也。”
孔明点头赞同。
两人驾车进城后,经过一个路口时还见到那张郃在与卫兵神色激动的争论,于是干脆便靠近打算看看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