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年笑了下，“陆素素同学，我和段成才分开是我们俩的事儿，跟任何人无关。”
陆素素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既然来了，她就要解释清楚。
“年年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成才哥真的什么都没有，在大家眼里，我就是没有长大的小妹妹，所以对我都很关心，也都很疼我，但就是心疼而已，没有其他情感。”
话题开了头，剩下的就很顺畅了。
“我不怕你笑话，我十五六岁就喜欢上一个男孩，他比我大很多，很照顾我，但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人家，所以一直藏在心里，连我姐都不敢告诉。”
钟年年沉默。
十五岁？
那时候还没认识段成才吧？
而且，据她所知，段成才几年前还是个傻子，陆素素怎么会配不上一个傻子？
那陆素素喜欢的这个人肯定不是段成才了。
钟年年心里舒服了些，最起码在这份感情里，她没有那么失败。
她笑了笑说道，“你学历不错，长得也好看，又有你姐姐的加持，谁都配得上，不要妄自菲薄。”
陆素素吞咽了下，手指捏住衣服布料，“我，我，我有心脏病。”
闻言，钟年年大为震惊，她皱眉，似是没听清，又像是不相信，但是她不好问出口。
陆素素抬头对上钟年年的眼睛，再次说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做了好几次手术了，像我这样的人，是结不了婚的。”
钟年年嘴唇微张，愣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最后只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陆素素冲她笑了笑，“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而已，我不能生孩子，我爹和我姐也不会允许我生孩子，没有哪个男人和家庭能接受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哪怕她再优秀。”
钟年年皱眉，最后说道，“会有的。”
“谢谢年年姐安慰我，年年姐，成才哥真的很好，他跟我姐夫一样，有担当，有能力，也很尊重女同志，他会是个好丈夫，成才哥对我好，只是因为我姐的嘱托，因为我是学外语的，成才哥又接触外国人比较多，所以我才跟着他出去了几次，成才哥对我，也只是哥哥对妹妹，绝对没有其他的，他就是人太好了，同情我，心疼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们是因为我才分开，我希望你能再重新考虑一下成才哥，他真的很好。”
说出来，陆素素觉得好受多了。
她是反应迟钝，但不是傻子，上次她给成才哥送苹果，碰上钟年年，钟年年当时表情很不好，当时她不明白，这段时间她彻底想明白了。
钟年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确实是因为段成才对陆素素太好而和段成才分手，但是这不是主要原因。
钟年年沉默了一会儿，“陆素素同学，你能跟我说这么多，是鼓起很大勇气的。”
先天性心脏病不是小事儿，她作为一个医生很了解。
陆素素跟她说这些，就是想说，她构不成威胁，也不会跟段成才有任何关系。
但是都是女人，钟年年觉得陆素素的遭遇很让人同情。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是没有多少尊严的，不管你有多优秀。
她讨厌用结婚生孩子来评价一个女人的成功与否，可是现实社会就是这样。
“你找上我，肯定是觉察到了，确实，段成才对你好，让我觉得不舒服，因为我和段成才处对象这么久，他还没有对其他女孩子这样好过，当然，你姐除外。”
陆瑶和段明杰对段成才有大恩，段成才对陆瑶好也是应该的。
陆素素皱了皱眉。
“但是，这不是主要原因。”
话落，陆素素看向钟年年。
钟年年冲她笑了笑，“要说段成才对我也很好，我需要什么，只要我开口，他都会给我办，也很照顾我。”
“但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闻言，陆素素不解，没有感情为什么在一起呢？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钟年年再次说道，“段成才是个好男人，这个是事实，但是我也不差啊。”
陆素素：“年年姐很棒的，是成才哥癞蛤蟆吃天鹅肉。”
钟年年愣了下，最后哈哈笑起来，“你这个小妹妹说话真有意思，小心你成才哥听到了骂你。”
陆素素眨了眨眼，“成才哥不会骂我的。”
钟年年无奈的笑了下，她好像明白为什么陆素素身边的人都喜爱她了，太纯真了。
她唇角微弯，解释道，“我和段成才处对象，是因为我们彼此都觉得合适，但是相处之后才发现，很多时候说不到一块去，他不懂我，我不懂他，所以，哪怕没有你，我们也会分开，我还要感谢你，因为你的出现，让我及时发现我和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