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1 / 2)

喜恰初生牛犊不怕虎,见此人面善,又喊她小仙子,喊得也温柔和善,拎着长长的裙摆就走了过去。

这裙摆真长,天庭的人好似都喜欢这种长长的裙摆,但她穿着就不大习惯。

“嫦、嫦娥妹妹啊......”仙君见她走近,却仍有些愣神,悲惋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喜恰也顿了一步,歪着头看他:“你在叫谁?”

风流倜傥的仙君听见她娇俏的声音,与嫦娥一点也不像,才定了定神,轻咳立正,理了理微有些散乱的袖摆。

“仙子勿怪,方才见你长得肖像广寒宫的嫦娥仙子,故感叹了一声。”他仍盯着喜恰的脸看,直愣愣的,又算不上轻浮,只是很探究。

是真有几分像,又同穿了一身白衣......

嫦娥仙子端是一副疏冷凄清的谪仙模样,喜恰不笑的时候也有几分清冷在,但并非一双凤眼须清,而是圆溜溜的杏目,微弯起眼角时,很是灵动活泼。

“仙子从何处来?”仙君朝喜恰拱手,先自报了名门,“在下乃是主管天河的天蓬元帅。”

喜恰看着这一片漫漫天河,银河流灿,竟压过了几分白昼,总算叫天庭有了几分昼夜分明之色。

她看得有些愣,正回神,也拱手道:“我叫喜恰。”

“哦,喜恰仙子好。”天蓬见她盯着天河看,笑着理好衣摆,走去她身边,“喜恰仙子喜欢这里啊,也道是‘天河亦漫漫,长夜复未央’......”

他咬文嚼字的,好似是个文化人,喜恰一句听不懂。

她仍在盯着天河,见里头星辰闪烁,好不绚丽。目光一瞥,又见天蓬垂钓的玩意儿放在一旁,有了几分好奇。

“仙子,可想随我一起垂钓?”见她这样,天蓬于是问。

喜恰却有几分迟疑,灵山不许杀生,灵池里的鱼儿虽未开灵识也不许吃,她一直馋来着,但没真吃过。

“想。”这是先冒出的想法,但又害怕血腥,“算了......”

馋归馋,世上太多惹人馋的东西了,总不是件件都能尝到。

天蓬却只听到了第一句,呵呵笑了一声,朝她摊开手心:“只要十个仙珠,仙子可钓一整夜。”

什么仙珠,怎么还要钱。

喜恰瞪大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仙子没钱?”天棚原本就是逗她玩儿,又掸掸衣袍,“罢了,不如陪我聊会天,也可抵——”

“我是哪吒的灵宠,你叫他给钱。”喜恰打断他,想起了自己在天庭的靠山。

说完这句,她还有点沾沾自喜。

从前蝎子精姐姐晓得她与金蝉子交好,教她有靠山就要用,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用,如今换了哪吒,却有用处了。

哪吒三太子一袭织金红袍,身披华贵红绸,腕戴金镯,还有一堆叮叮当当的法宝,怎么看都是有钱的主儿。

天蓬却瞪大了眼睛,笑容一僵,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是哪吒三太子的人?!”

“嗯。”喜恰点点头,趴在天河栏杆处,没所谓。

“我怎么不知道云楼宫有你这等小仙子,你莫框我。”天蓬呼出一口气,冷静下来,还是不太相信,“那三太子的水华苑,向来只有莲花,哪里来的莲花美人......”

喜恰还在望天河,忽闻一股香风袭来,银光璀璨的天河间瞬然五光十色,几个仙女儿施施然落在水中,红橙黄绿好不明亮。

“好漂亮!”喜恰看呆了,不管天蓬还在嘀嘀咕咕什么,拉了他一把,“天蓬仙君,她们是谁呀?真好看。”

天蓬要去抓她拽住他袖子的手,又不敢真碰到她,唯恐真是三太子的人。

那玉面罗刹的小太子,往日里谁碰到他的火尖枪乾坤圈都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这要是真碰了他的人,岂不是要被他五马分尸。

“松、松手!”天蓬嘶了一声,朝她说的方向看去,觉得大惊小怪,“那是七仙女,她们喜欢在天河里头跳舞,你没见过?哪吒天天把你藏在云楼宫,不让你见人啊?”

喜恰一顿,手松开了他的衣袖,又解释了一句:“仙君也可以叫我软软,我方才当上三太子的灵宠,还没怎么在天庭走动呢。”

软软这个名字倒更像灵宠,天蓬瞅着喜恰实诚的模样,料想是真没框他的。

他正了衣襟,七仙女也瞧见了这边的闹腾,纷纷施施然飞了过来,排排站开,正是七个女娇娥,也都好奇地看了喜恰一眼。

“这位小仙子生得好是貌美呀。”为首的大仙女掩唇轻笑,不吝啬夸赞喜恰。

众仙子纷纷附和,这小白团子生得娇俏讨喜,鬓间的白绒球随风摇曳,很是可爱灵动,初看有几分像天庭最为貌美的嫦娥仙子,细看下却因她这股鲜活劲一下区分了。

喜恰也嘴甜,笑起来眼眸弯得和月牙似的:“姐姐们也好看,舞跳得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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