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乌苏苏再次醒来,已是午时。
“遭了,我怎么就睡过头了,不知聂秋风下山没”
乌苏苏嘟囔了句,又看了下时间,连忙起身,穿好鞋子,跑着下楼,穿过走栏,一眼望去,是个小花园,过了花园,便是客厅,再往右边走,就是招待客人的地方。
乌苏苏往屋内瞧了瞧,里面干净整洁,就是不见聂秋风的身影,心里正纳闷时,头顶上突然传来沙哑的噪音。
“为何不进去坐坐?”
乌苏苏转过头望去,来者正是聂秋风,鼻梁上架着一幅乌金边眼镜,他的脖子上也缠着同样的白布,应该也和自己一样。
聂秋风眉头微微皱着,脖子传来地疼痛感,让他脑子里的灵活力暂时性失聪,一时半会也没有反应过来,有何不妥。
等他坐在桌椅上,拿起茶壶倒茶水时,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他的家,握茶壶的手稍停顿了下,放下后,轻咳几声,以示掩盖自己的不妥。
乌苏苏则坐在他的一旁,并未在意他的动作,而是一脸认真的问起“你最近去过哪?”
聂秋风先是一愣,随即拿起茶杯喝了口,说起最近的事“村里百里外有一座新开的显灵寺,上个月,安安和村里的人都去那上香拜佛,那里可说得上人山人海”
说到这,聂秋风突然转头看了向乌苏苏,问起“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马骝仔?”
见乌苏苏点头,聂秋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三年前,马骝子坐着豪华的小汽车回了村里,不仅人不傻了,而且还变得非常有钱,据我所知,他说他得到了神佛的庇佑,才得以恢复正常,而这神佛就在显灵寺”
“村里的人,一开始谁也不相信,只当马骝子又开始说起傻话,后来,马骝子也没像往常那样疯疯癫癫,反而很正常,时不时慷慨解囊,帮助村里的人,这时,村里的其他人就按耐不住了,纷纷去显灵寺上香拜佛”
“你的意思是说显灵寺有问题!”
聂秋风抿着唇,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也觉得是显灵寺的问题,但是,我去过那里,那里的的确确是正宗的寺,不仅是我们村里的人会去,甚至千里以外的人也纷纷慕名而来”
“既然不是显灵寺的问题,那你到底去了哪里?”
面对乌苏苏的提问,聂秋风突然转移视线,眼底里一片犹豫,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我去拜祭乌叔了”
“不可能”,乌苏苏猛然站起身来,脸上有些恼火,恶狠狠地盯着聂秋风,咬着唇,一股无法压抑的愤怒在心头翻滚,又愤愤地坐了回去,灌了杯茶,态度极度不友好。
“你居然怀疑我爸,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我阿爸究竟是什么人!”
是啊!别人不知,但聂秋风却很清楚,当年若不是乌叔救了自己,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聂秋风并不是怀疑乌叔,而是觉得有人故意引导他,回想那天,天空暗沉沉的,快要下雨的样子,而自己刚好上了山,来到坟墓前,却发现有束鲜花放在地上。
坟牌上面还挂着一条项链,项链尾端有个心型的吊坠,聂秋风拿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头是位橘发美人,美人怀里还抱着幼时的乌苏苏。
而当时已经开始下起小雨来,渐渐变大,聂秋风顾不上心中的疑惑,连忙跑下山,事后,他已经把那项链交给婆婆。
“那婆婆是怎么说的?”
聂秋风正眼看着乌苏苏,沙哑说道“婆婆说她会处理好,让我无需担心”
“但是,我看婆婆当时的眼神,像是认识照片里的美人,也许我们可以去问问婆婆”
“没用的,婆婆是不会告诉我们知”,乌苏苏的声音有些低沉,索性趴在桌面上,郁闷地玩起茶具。
背地里却在想,一定要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显灵寺,她总觉得是显灵寺的问题。
“我刚才出去走了一圈,发现婆婆已经下山了,厨房里还热着饭菜,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乌苏苏也只好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来到厨房里,装了两碗饭,又分别塞了些菜到饭面上,端回房里,递了碗给聂秋风,吃了起来。
饭后,两人也没有困意,就到来亭阁里坐着,静静地看着池塘里的小乌龟游来游去,而聂秋风则在想着些事。
此时,他们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都回了头,看见婆婆正走着过来。
“看来都没啥问题”,说着,来回瞧了瞧他们,见他俩都沉默不语,婆婆也没再继续说话,而是找个空位,坐着。
“这件事,你们就当没发生过,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有”,说着看了眼乌苏苏,见她垂着头,不语,又看了看聂秋风。
“我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听到聂秋风的话,乌苏苏背里竖起个大拇指给他,婆婆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想知道真相,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