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1 / 2)

又过了两日,沈觉面见圣上,为太孙的命案下定论。

依旧是先前的说法,认定是桩意外,并无人为。

近来,沈觉和五皇女的交往愈加密切。

皇帝疑心宝贝女儿,所以急着将太孙和太女君下葬,好叫事情彻底盖棺定论。

太女正直壮年,却一夜白了头发,远远看去,像是皇帝的同龄人。

她去御书房闹了一回,然而没能唤起皇帝半分的爱,那些疼宠全都给了别的妹妹,剩下留到太女手里的唯有冷漠。

仅有收获的是皇帝给元怀悯解了禁足,允许太女将人召进宫来。

元怀悯进了东宫,殿内伺候的人都被屏退在外。

太女坐在正中,望见太女憔悴的样子,元怀悯越发自责,快步过去,跪到太女面前请罪。

“是怀悯疏忽,未能护好太孙。”

太女怔怔地望着元怀悯,好似能透过这张脸瞧见广遇幼时的模样。

太女对自己严苛,处处不许犯错,将仁厚忠正的美名刻到骨子里,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她对曾广遇的要求也是如此,逼着曾广遇做个孝顺上进的孙女。

小时候,曾广遇没少挨罚。有一次太女气得狠了,罚她跪了一整日,结束时曾广遇连站都站不住,得靠宫侍们搀扶着才能起身。

掀开裤腿,两边膝盖都被膈出了拳头大的淤青,休养多日方才见好。

回想过往,竟没发现一件舒心的事儿。

太女百感交集,她起身,站定到元怀悯身前一步远的地方。

忽地蹲下,双臂紧紧环住了对方。

太女事事都悔,恨自己从前怎么没对广遇纵容一些。

女儿短暂的一生有几天是恣意快乐的?

她还恨自己无能,做着东宫的位子,不仅保护不了孩子的性命,甚至在广遇死后,连个应有的公道都无力讨回。

“若说害死广遇的罪人,是孤啊!”太女滚烫的泪珠掉到元怀悯的脖颈处。

元怀悯跟着红了眼眶,埋下头抵着太女的肩膀。

空旷的宫殿中,二人互相依偎着。

满室灯火通明,然而再多的光亮也驱不走皇宫的阴暗。

太女攥紧了元怀悯背部的衣服,泣不成声。

这些天,她始终压抑着情感,想要强撑下去。

直到现在对着元怀悯,才有了喘息的余地,人一松懈下来,便再也无法藏住委屈,更忍不住汹涌的泪意。

“是我的错,怪我有个姓元的父亲,母皇靠着元家上位,却是用完就不认人。我是她的亲骨肉啊!母皇怎能狠心至此,一个公道都吝啬得不肯给我。若那日死的是我,今天东宫已经喜迎新主了吧。”

“姨母——”元怀悯心疼地喊她。

太女松开了手,与元怀悯视线相对,苦笑着说:“心知肚明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话里的悲凉让元怀悯正了神色。

元怀悯扶太女起身,将人搀到座椅上,严肃地说道:“东宫的位子只能您来坐,元家惟认姨母一人。”

太女拍了怕她的手,没有答话。

元怀悯将调查结果告知,事情确系九皇女所为,大理寺卿沈觉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角露子的产地与沈觉老家相邻,用此物毒害太孙的主意应该就是沈觉提供的。

角露子产量稀少,基本只在本地药铺售卖,去年年中又有位行商大肆收购角露子,导致存货稀缺。

为了确保太孙吃哪一块都能中计,九皇女还必须凑足一整包的份量,被派去的人开出了令人咂舌的价格购买余货,在当地惹了不少人注意。

其中就有一伙小贼,这群贼盯上了来买东西的人,晚间去客栈下了蒙汗药想要窃取钱财。

然而能被九皇女派去的,自然不会是普通角色,对方察觉到了异常,准备提前离开。

贼们哪能甘心放过送到嘴边的大鱼,盯梢瞧见对方有要跑的架势,于是从暗偷改成料明抢。

两伙人交战,窃贼被九皇女的人压着打,若非被派去的人不想闹大,估计这群窃贼连命都留不下。

元怀悯派人调查,查到窃贼们,这伙人记着仇,交代得很是痛快。

其中一个贼咬了人,在对方手腕内侧撕下手指大小的皮肤。

元日元月常年在京城,心又细,陪主子们参加宴席时见过各家的人,听了此条特征后立刻认出是九皇女府的侍卫郁大。

对方手臂内侧有同样的伤痕,长出来的浅粉色新皮肤与旁边是两个颜色,大小形状都与窃贼描述的一致。

元日元月画了画像给窃贼们辨认,郁大来时做了易容,但这贼里也有能人,能够辨别出易容改变不了的骨相,从几张画像里认出了郁大和另两个人。

京城的进展也很顺利,若是没有怀疑的对象,调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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