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主么,反正天地都拜了,沈家夫郎再不愿意,如今他都成了妙姐姐的正君。
曾旗舒坐在床边,梗着脖子,身子挺拔得有些发僵。
他与五皇女的事情妙姐姐完全知情,曾旗舒唯一担心的就是沈妙如的心。
男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如今他没了完璧身,妙姐姐可会怪他?
盼玉的话如同一块烂木头,被投到清澈的河水中。
面上没激起多大的波澜,但这东西就横在水底,与周围美景格格不入,让人越看越别扭。
沈妙如不清楚曾旗舒的纠结心思,哪怕算知道了,也浑不在意。
正如曾旗舒所想的,反正亲事都成了,再不愿意都没用,沈妙如打定主意将曾旗舒当个摆设。
前院,沈妙如喝了不少,狐朋狗友们在正事上帮不着忙,在吃喝上却是一个顶俩,团团围住沈妙如,帮忙举着酒杯往下灌,闹哄哄的。
沈妙如的婚宴自是请不来太大的人物,皇女们无一出席,大多只派来了小一辈。
秘密好友的亲事,曾广因怎会不来,然而来了还不如不来。
才待了没半个时辰,曾广因就悔青了肠子,全因为慧柔县主也来凑热闹了。
慧柔县主叫不走忙碌的新娘官,但唤来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确实轻松。
曾广因打酒宴中退出,被小厮领路去见慧柔县主,她与沈妙如七年的交情,还是第一次来到沈家花园。
花园夹在前后院两场宴席当中,慧柔不知何为低调,直接约在假山上的凉亭中见面。
小厮们被挥退,慧柔摇着茶盏,欣赏水面波动。
曾广因站在圆柱边,翘首观望,确保没有旁人会听到她们的交谈。
才站稳身子,身后传来慧柔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们倒是过得潇洒,真拿我当好欺负的了。”
曾广因背对着慧柔,翻了个白眼,如此刁夫,谁敢欺负你。
曾广因放缓声音,安抚慧柔:“你说的事情太大,总不是我们一天两天就能做成的。”
慧柔骂她:“我看你们能耐大得很,连五皇姨都敢设计,若是再拖延敷衍,我可就不客气了。”
曾广因无奈辩解,要再说一遍,酒楼的事之所以牵扯到五皇女纯粹是意外。
但遭到慧柔冷漠打断,慧柔呵了一声:“我说是,它就是。”
胡搅蛮缠搞威胁的样子让曾广因来了火气,凑到近前,压着嗓音怒道:“我要真有改变广安侯心思的能耐,还至于被你瞧出端倪?你就不能提别的条件吗?”
酒楼当晚,慧柔捉住了相关证人,来威胁曾广因和沈妙如。
起初要她们害曾闻舒也丢掉清白,但遭到拒绝,同样的招数用到一家人身上,才真是拿别人当傻子了。
那晚,慧柔和曾广因吵嘴绊架,商量到最后变成了帮忙撮合慧柔和广安侯。
曾广因和沈妙如是两个脑袋四个大,还不如先前那桩差事,对付一个久不出户的县主总归是略微容易些。
可慧柔说完这话却是打定主意,再不变了。
曾广因和沈妙如头顶压着慧柔的威胁,近一个月都是一味敷衍拖延。
今儿慧柔亲眼见到沈妙如的婚事,自己干着急,又来催促二人为他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