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有一天它忽然受惊发狂,城堡里的骑士在处决它的时候不小心用到了曾处理过内海人鱼的剑,这才导致了它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特维尔如数家珍地为舒徽妜介绍着眼前的诡异生物,“不过也算弄巧成拙,这位堪悚勒的‘角斗士’也是一位大明星。”
两人与那灼眼的火光靠得越近,战马的情绪就越发不稳定,嘶鸣声开始尖锐起来,它也舞着蹄子朝他们这边奔袭而来。
特维尔一把将舒徽妜按在铁栏杆之前,被激怒的战马狠狠撞上了栏杆,舒徽妜下意识瑟缩一下想往后躲,却被特维尔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分毫。
虽然有铁栏杆隔着,但这样高大且怪异的生物在自己眼前叫嚣怒号,任谁都会心生惧意。
“我说过,好好习惯这些宝贝,还有,别违抗我。”特维尔的颇有些愉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舒徽妜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怪物,它身上藤壶的口器一开一合间简直就像是一只只正在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得舒徽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良久,特维尔才将舒徽妜拉回了身边,他脚步轻快地朝下一个房间走去。
他能感受到手下舒徽妜因害怕和不适而发出的轻微颤抖,但他十分享受这种将反抗自己的人拿捏在手中,一举一动都要受制于自己的感觉,也只有让舒徽妜知道该如何害怕他,她才会乖乖听自己的话。
舒徽妜在先前逃跑时就已经将腿上的匕首藏在了袖子里,只是门外有守卫,特维尔也接受过城堡里剑术老师的训练,她不能贸然出手,也得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考虑后果,行差踏错一步,她的公主身份也救不了她。
隔壁房间里坐着一个身形十分魁梧的男人,在过去舒徽妜见过的所有人中,索戈利的沙汀是最高大的,身高按西大洲的计量方式应该是两米有余,可这个男人竟然比沙汀还要高出许多。
他也十分健壮,没有穿着铠甲,但紧绷的肌肉看起来比石头都要硬,诡异的是,他从肩膀处延伸出来的两臂却异常细小,哪怕覆满肌肉也与舒徽妜纤细的手臂相差无几。
特维尔挥舞着火把拍了拍这个房间的栏杆,用自己一贯的高傲语气冲里面的人喊道:“比尔,来露个面,让我未来的王妃见见你。”
被叫到名字的比尔纹丝不动,仿佛特维尔根本不存在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被人无视的特维尔十分不爽,其实他过去虽然常来看比尔,和他却也从来没说上过话,只不过当时有马戏团的团长陪在身边,那个总是巴结自己的中年男人会帮自己对比尔呼来喝去。
他不悦地咬了咬后槽牙,再次用燃着的火把敲了敲铁栏杆,说:“王子命令你,回过头来。”
舒徽妜见这情况不免有些担忧,身体上有畸形且常年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大多都是脾气古怪的,他看起来又如此强壮,万一特维尔惹怒了他,这小小的铁栏门看起来根本拦不住比尔这样的大块头。
“殿下,我们已经见过比尔了,回去吧,我害怕。”相处这么久,舒徽妜当然知道特维尔想听的就是自己的示弱。
但这一招对如今的特维尔已经不管用了,他坚持想让比尔回他的话,发出的命令不被人服从是他作为一个王子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是马特莱纳未来的国王,所有马特莱纳人都要臣服于他的威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特维尔丝毫不管舒徽妜的劝阻,仍执意对比尔恶语相向。
舒徽妜眼尖地发现了比尔那吓人的肌肉正微不可察地颤抖着,他在生气,特维尔的话激怒了他。
而更深处的那一个房间毫无光亮,但有一只如瑚虫般肥硕柔软的触手正在慢慢从那个房间的铁栏杆间隙中间探出来,悄悄朝他们这边延伸。
舒徽妜无奈再次试图让特维尔放弃这种张狂的举动:“殿下,我们......”
啪——
左脸处立刻传来一阵剧痛,舒徽妜被特维尔一掌扇到了地上,堪悚勒角斗场潮湿的地底还保留着已经过去的冬日的寒凉,舒徽妜被他打得有些发晕,在冰冷的地面坐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王妃,又不是叽叽喳喳惹人厌的婊子,父亲要我娶你,可没说一定要让你活着,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违抗我。”
特维尔的表情比这地下的冷空气还要阴森,一步步朝着摔在地上的舒徽妜走来,眼里的残暴直白地在她眼前展露无遗,没有丝毫掩藏。
他向地上的舒徽妜伸出了手,可就在手掌要碰到她纤弱的脖颈时,一把利刃刺入了他的手腕。
剧痛即刻令特维尔发出了哀嚎,他愤怒地甩开舒徽妜的手,那把匕首也被抛出去老远,鲜血顺着他洁净修长的手指洒落到地面上,舒徽妜有些嫌恶地挪远了一些。
两人之间原本微妙的平衡被舒徽妜这一刀彻底打破,他们那最后可以好好说话的一根紧绷的弦也被她斩断,如今舒徽妜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特维尔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