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叫底下人呼吸都艰难起来。
锦天跪在下头,回话道:“回殿下,李若已经出去寻了。”
施娉声音微微颤抖,“殿下,姑娘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定是被人绑走了啊。”
齐景绍冷声说道:“她出去见谁了?”
锦天和施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将实话说出来。
这一时沉默,林泉儿的声音忽然响彻整个翠梧书斋。
“我。”
随即,她步履生风,裙裾飘飞的出现在他面前,温予恒也紧随其后。
齐景绍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到来,林泉儿坦荡得很,不惧他的冷意。
温予恒气都喘不匀,却着急地为林泉儿辩解道:“元锡兄,泉儿定不会做出伤害旁人的事!”
林泉儿同时出声道:“殿下,我是今日见了金砖,可绝对没有伤害她。殿下不信,大可让人去林府搜。”
大张旗鼓地去太师府搜人,就算他是太子,也做不得此事。
齐景绍抬眸看向二人,林泉儿并未领温予恒的情,似是与温予恒刻意保持距离,便知上次之事未解,二人心中还是有隔阂。
齐景绍看了一瞬温予恒,最终将目光定在林泉儿身上,“林小姐,孤只问你一遍,可知金砖去哪了?”
林泉儿说道:“我们分别后,她便回了东宫,定是路上发生了什么。”
齐景绍点了点头,可看着了一眼生怕林泉儿受连累的温予恒,故意沉声说道:“既如此,那便请林小姐在金砖回来之前留在东宫了。”
还未等林泉儿回话,温予恒焦头烂额地站出来,第一次对着他着急:“殿下这是何意,不相信泉儿?”
温予恒将林泉儿拦在身后,对他说道:“殿下,你若不放心,我替她留下来,还请殿下让她回府。”
齐景绍心中叹了口气,却并未打算轻易揭过,他们二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
就在此时,一侍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回殿下,李若姑娘在城门找到了金姑娘的锦囊,定是在城郊。”
齐景绍看着僵持着的二人,起身径直略过,“既若此,你们便一起留在这。”
“锦天,带人跟孤走。”
*
金砖看着黎夕云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刀,逐渐逼近。
她额上冒出几滴汗,背后的动作越发快,可这该死的麻绳却是不断!
眼见黎夕云愈发逼近,那锋利的短刃上能倒映出她渐生的惧怕意味,她的心已经沉入谷底。
随着她的逐渐靠近,金砖却暗暗将浑身上下所有力气聚在脚上,正准备对着她面前狠狠一踢。
就在黎夕云举着刀挥下来时,她猛地踢了出去,黎夕云一下子跌倒在几米之外,手中的刀也落在一旁。
正好就是此时,金砖手中禁锢力量一松,麻绳终于断了!
她立即上前夺过短刀,将脚上的束缚解开,手中有了武器,黎夕云也大惊失色起来,可她那一脚不轻,一时半会休想站起来。
金砖看了外头一眼,趁着黎夕云还未缓过来,立即跑出去。
外头果然只有一具横尸,她心底生寒。
黎夕云一介弱女子,竟然敢下如此狠手。
雾气缭绕在树林之间,远方的路也模糊起来。
金砖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行去,只是杂草丛生,每一步都非常困难。
这茅屋在深山之间,就算是逃脱也得费一番功夫,看来黎夕云便根本没想让她活着逃脱。
裙裾的撕裂声不断在耳边响起,一个踏空,整个人也摔在地上。
蹱底传来一阵痛意,金砖担心黎夕云追上来,又艰难起身。
看着这偌大的深山,她拾起一根树棍支撑着自己逃下去。
可刀剑相撞声隐隐出现在耳边,越发清晰起来,金砖心也绝望起来。
该不会还有埋伏吧?
她立即躲在杂草之间,生怕露了自己的踪迹
金砖欲哭无泪,一世英名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要惨死在山林之间。
死前竟然连齐景绍一面都见不到,明明已经认清自己的心意,却就要这样天人两隔。
她心中后悔极了,若早就认清自己,死也不算有遗憾啊。
豆大的泪滴夺眶而出,金砖害怕哭出声响,只能捂着唇呜咽起来。
正埋着头兀自伤心,双肩忽然被人握紧,一她个激灵战战兢兢起来。
可面前那熟悉的黑袍,一向冷淡的眉眼间竟然染上担忧。
竟然是齐景绍!
“你终于来了!”
金砖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整个山林间都响起她的哭声。
齐景绍颇为心疼,将她的头埋在温热的胸膛之中。
“孤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