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见到自己的家人被关押在相邻俩个牢房之中,即使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这一瞬间还是泪如泉涌。
舅父与舅母见到她的那刹那,几乎是同一时间惊呼起来,“奕儿,你怎么来了!”
梁曜紧随其后,可瞧见身后还跟着齐景绍,便不耐地坐会原处,梁均与骆娴看到了她身后的齐景绍,也微微低下头。
她与他们搁着栏杆双手紧握,心中有很多想问的,可如今根本就不适合说家常,立即着急对着表兄问道:“表兄,信真的是你传回家中的吗?”
梁曜走到跟前,立即辩驳道:“当然不是,我从未向家里通传任何消息。”
萧奕时看着舅父陷入一片茫然,看来症结果然在这信上,又立即问舅父道:“舅父,昨夜家中可有异常?”
梁均摇了摇头,看上去苍老不已,“昨夜和往常一样,你的荣伯父找我商议了一下军中事宜,然后我便收到了那封信。”
他对着齐景绍,仓惶说道:“殿下,原谅末将救子心切,可末将真的没有做苟且之事。”
齐景绍寒着张脸,似是在思索,“梁将军放心,孤不会让任何人在其中浑水摸鱼。”
如今弄清楚那封信的由来才是唯一的线索,萧奕时泪眼模糊,看着舅父一家身临此情此景,心头忍不住一酸。
“舅父,你等我,一定会查出真相。”
萧奕时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关在牢中所有人划过,走之前,齐景绍忽然说道:“来人,给梁将军一家换个干净地处,多加几床棉被褥子。”
她对齐景绍心存感念,见到家人真正的处境,只会让她找出真相的心更加坚毅。
她与齐景绍并肩离开大牢,却又默契地陷入一片沉寂。
萧奕时呼吸越来越急促,齐景绍一直与她相伴,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问道:“有目标了?”
齐景绍面容平静,心中应该也有个大概。
“殿下也有了?”
齐景绍点点头,“不如一起说?”
“荣副将。”
“荣关。”
齐景绍轻抬眉梢,“荣关?”
萧奕时紧盯着前方,将心中怀疑说了出来,“我忘了,自幼有人与表哥字迹相仿。”
“表哥幼时功课经常丢给荣关,为了不让师父发现,久而久之二人字迹越来越像。”
如果不是表哥,还能有谁能写出这样的字。
齐景绍勾起嘴角,“有意思。”
不过这些只是他们的怀疑,总不能直接去上门逼问吧。
“殿下有何打算?”
齐景绍气定神闲,颇有兴致,“既如此,就看看他们还有何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