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姜梓墨牙疼。
最憋屈的是，他还不敢表露出来。
他甚至觉得，此时自己但凡敢表露出一点不敬的意思，这位大炎女帝就会借题发挥，直接把自己丢出皇宫去。
这并非不可能。
而是会有很大概率发生的事情。
“陛下，神阁与各大仙国有约在先……”
姜梓墨脸上挂着苦笑，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搬出姜家与各大势力的约定。
“杨凡并非神眷者！”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帝开口打断了。
如今，能瞒一时瞒一时，最主要还是得先拉近和杨凡的关系。
为何女帝现在没有让杨凡去处理其他仙国隐患的心思。
其一，现在各大仙国已经控制住了事态的发展。
其二，各大仙国能派人来请，难道那暗中的势力，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布局被破坏？！
其三，各大仙国之间其实并不和睦，杨凡一去，就有可能肉包子打狗。
大义？！
呵呵。
人性这个东西，最是经不起考验。
而且，若是半路再遭拦截，那就非同一般了，估计得有半步尊者护送，才能有一定的保障。
如此，杨凡再想回大炎，就难上加难。
即便是他自己想，其他仙国也会千方百计地将他留下。
这就是现实。
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除非女帝全程在场，但是，身为大炎的帝王，她怎么可能长时间离开帝都？！
其他人，大炎现在最有实力的……
太后娘娘？！
实力是有的。
这点，即便是女帝自己也不能否认。
但是，若是让太后娘娘带着杨凡去，那就可能是两个肉包子一起丢过去。
而且，太后娘娘警觉性不够，显然不太合适。
其他底牌……
当然不能全部露出来。
大炎女帝可不是什么圣人。
当初，她刚即位的时候，其他仙国，尤其是临近的仙国，可是有些蠢蠢欲动。
若不然，女帝天榜前五的排名是怎么来的？！
那可是打出来的！
以德报怨，还要面临杨凡被强行扣住的风险，女帝显然不会那么做。
……
“并非神眷者？！”
姜梓墨下意识想要抬头去看女帝的神色，但是，才抬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止住。
天颜不可直视。
那是对帝王的不敬。
只是，他的脸庞上却带着浓浓的疑惑。
虽然姜曦月也从未对他说过杨凡是神眷者，但是，若那个小子不是的话，姜曦月为何还会一直跟着他？！
难道当时一年的相处，处出感情来了？！
姜梓墨立即摇头。
怎么可能！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这个晚辈……可以说，冷若冰霜，别说外人，就算是自己族人，她也鲜少交流。
而且，若杨凡不是神眷者，就他在神阁测试的那根骨，那天赋……
怎么可能让女帝封他为供奉？！
他脑袋里面有很多的疑问，但是都得不到解答。
“姜阁主这是不信任朕？！”
女帝的声音也似乎冷了下来，其话音落下，整个御书房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绝非梓墨不信任陛下。”
姜梓墨当即表态，好在他心理素质强大，若是一般人，只怕膝盖直接就软了。
而且。
女帝似乎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毕竟，姜曦月还在杨凡身边呢。
只是，他心中却更加不解了。
他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铺垫，怎么女帝还是如此不近人情呢？！
这显然说明，这位大炎的女帝陛下，很看重那个叫杨凡的修士。
比他想的还要重许多！
他也听得出，女帝这是在警告他，别挖大炎的墙角。
天地良心。
他真不敢挖。
而且，姜梓墨还暗中松了口气。
只要那个叫杨凡的不是神眷者，那他就不会被族内怪罪。
他才不要被召回族内。
这外面的花花世界，那才叫一个精彩！
当然，他并不知道，他这口气……
松得有点早。
“姜曦月无恙，朕并没有干预她的行踪，你大可放心。”
见他服软，女帝的语气也逐渐回暖。
“有劳陛下为曦月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