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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男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不小心溅到的血迹,想到刚刚路过的大殿空地上的场景,即使是冷酷麻木如他都忍不住颤栗不已。
他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踏入,这间在其他人眼中宛如魔窟的宫殿。
殿中挂着红色的轻纱,随着窗边吹来的微风荡漾起柔柔的波动,地上铺着做工精美的地毯,男子紧张的立在一旁,静静等待熟睡的人苏醒,既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也不敢让身上的一丝尘埃落到柔然的地毯上。
而这样被他小心翼翼对待的对象,此刻正躺在躺椅上呼呼大睡,在她身边还有三个花容月貌,眉目如画的姑娘围着她转,一个手法轻柔极为擅长音律的此刻正在替白燃揉肩,另一个精通穴位的菇凉也不甘示弱替白燃捏腿。
还有一个看似不争不抢,却极为擅长调香制药的侍女微微一笑,在给白燃的脸上细细的涂抹面脂,顺带打圈按摩促进吸收。
男子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改为原本的魔教教主悲哀,还是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再踩上几脚,都怪这个大......逼,招惹的什么怪物存在,不仅自己没有半天命,半死不活的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还害的整个魔教和他一起顶雷。
在黑衣男子也就是左护法的脑海里,那一日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微笑的白衣女子,再知道魔教教主的威名不好用了之后,轻轻蹙起了眉头,一脚将历仇从高台上踢了下去。
白燃自己则轻盈的高台上漫步而下,没有谁能看清楚她是怎么动手的,每走一步,便有如烟似雾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一个接着一个的失去呼吸。
可是白燃明亮眼瞳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仿佛这些人带不起她一丝一毫的情绪价值。
对于左护法来说,他自己也杀过人,可是白燃那如神似魔的身影依旧让他永生难忘,那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恐惧,仿佛被深渊凝视,难以逃脱。
而对于白燃来说,这不过是她的本能之一,她天生就能分辨一个的灵魂纯净度,看透一个人最深的本质,无论是混沌的灰色,纯质的白色,还是污浊不堪的黑色,甚至是凶恶至极的血色。
一个人难得不是杀人,而是毫无心理负担的挥动屠刀,白燃的本能却能让她完美避开良善,惩治凶恶,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可以毫不犹豫的送那些无可救药的渣滓回炉重载的缘由,却似乎因为行事太过凶残而没有章法震慑到了整个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