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自然不会惯着夜影,病人她不好说太多,这个嘴贱的她又怎么能放过,直接怼了回去:
“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耳听见了?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是鬼就别装人,是人就别装神,王八脖子挂铜钱,你跟我这装什么能掐会算呢?
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对自己说的话这么不负责任呢?没有任何根据,就在这信口雌黄的冤枉人,你能说人话就说,不能说人话,也别用嘴排气,懂不懂?”
“你……王爷躺在那没动,不是你打翻的,难道是王爷自己打翻的不成?”夜影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蹦,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简直要被林若溪这张嘴给气疯了。
他自幼便跟随王爷南征北战,日日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他手中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如此指着他的鼻子数落。
林若溪如何能看不出夜影眼中的杀意,她也是在末世杀过很多人的主。面对夜影的威压,她毫无惧意地回视过去道:“没错,就是魏听寒打翻的。”
“你放肆,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你才放肆,竟敢对本王妃不敬!”
“你算什么王……”
“啪!”夜影那个妃字还没等出口,就被林若溪一巴打愣在原地。
夜流不敢置信的张大嘴看着林若溪。就连王爷都没掌过夜影的嘴,这小王妃也太猛了点吧?
夜鹰皱起了眉头,他发现林若溪从始至终都没有显示出丝毫惧意。夜影刚才身上展现出的杀气,让作为旁观者的他,都不自觉的绷紧了神经。
他看得一清二楚,刚才林若溪毫不迟疑地直接硬刚了回去。这胆量不是能装出来的,因为按常理来说,人在危险面前,会本能地露出瑟缩之举,而她一个后宅女子,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动手反击?
夜影在片刻的愣神后,怒火完全战胜了理智,抬手就想打回去。
这时,只听躺在床上的魏听寒,沙哑着嗓音呵斥道:“夜影,汤是我打翻的。是你错怪她了。道歉。”
“王爷?!”
“我说道歉!”
“是。”夜影压抑着满腔怒火,梗着脖子生硬地说了句:“对不起。”
林若溪看他那不情不愿的样子,根本没打算回复他这不诚心的道歉,只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便拿着碗出去了。
夜流赶紧唤下人进来,打扫撒在地上的珍珠汤。魏听寒则是静静的看着那些被扫起来的食物,有些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在意一碗汤。
可是看她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装出来。堂堂相府嫡女,怎会如此爱惜粮食,而且她还将碗里剩下的一口汤也喝了。她的行为不符合她的身份。
难道她不是相府嫡女,是皇兄和林相找来对付自己的?魏听寒眯起了眼睛,过了片刻,下人洒扫干净退下去后。他开口吩咐道:“去查查她的底细,看看她是不是相府小姐。”
三人异口同声地应道:“是,王爷。”
魏听寒此刻,眼前不停地浮现林若溪烫得红肿的手背。无心与夜影他们多说什么,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三人也不敢不从。便齐齐退出了寝室。刚一出门,夜流便急吼吼地道:“哇,这小王妃好凶悍啊!”
夜影咬牙切齿的道:“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让王爷有所好转。如果不能,再一起跟她算总账!”
夜流有些疑惑的道:“你们说王爷,为何要让我们查她是不是相府小姐?”
夜影揉了揉被打得微肿的脸,眼带杀意地道:“若让我查出她有什么问题,我一定要她好看。”
在两人都讨论林若溪时,夜鹰却突然来了一句:“说话了。”
夜影和夜流俱是一怔,还是夜流先反应过来,他兴高采烈地道:“对啊!王爷刚才说话了,而且还让我们去查小王妃。王爷都好久没说话了,对外界的事,也好久都不闻不问了!”
夜影此刻也因王爷的好转,而高兴地忘记了生气般,他也眼带希冀地喃喃道:“难道她的做法真的有效?”
夜鹰肯定的回答道:“有效。”
夜流兴奋地自吹自擂起来:“你看,我就说迎娶王妃能冲喜吧,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是奸细,起码还能转移王爷的注意力不是?”
“能。”夜鹰丝毫不怀疑的语气,让二人思考起来。
半晌,夜影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侧脸,有些不甘不愿地道:“既然有用,那就先按照她的方法来。只要能让王爷好起来,她就是天天掌我的嘴,我都能忍。”
林若溪回到自己院子后,先把手好好的清洗包扎了一下。又将锅里剩下的珍珠汤。与丫鬟婆子分食了。
然后,她又重新起火做了一碗珍珠汤。放入食盒中,拎着去了魏听寒的寝室。
这次林若溪一进屋,魏听寒就转过头来看她。视线落在那缠着纱布的手上,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