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1 / 2)

秋去冬来,转眼已是冬至,灵毓已经在她爷爷这个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学了近四个月了。

这爷孙俩刚开始教学模式的初期时,老三夫妻俩那叫一个忐忑不安,担心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不仅让孩子的教育落后于同龄的孩子,也担心老爷子的身子吃不消。

但后来经过几次自家女儿与堂妹家入了学前班的嘉月的比赛,灵毓各项都比对方好。这说明当时他们的决定并非错误的,这样两个人的顾虑终于是没有了。

沈灵毓对父母的小心思自然是门儿清的,可她也只能对嘉月说声抱歉了。毕竟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进行如此不公平的比赛。但她也没办法,这种比赛,无论她与对方愿不愿意,那一世与这一世,都免不了。

只不过,那一世的初期,是对方占了先锋,而这一世,则是自己。

其实,在嘉月的家人发现这自家的去了学前班还不如这没去的灵毓时,就来问过灵毓的父母。后来得知灵毓是经其爷爷的教学后,就起了让嘉月一边去学前班一边来接受沈阿茂的辅导的念头。

沈阿茂也未拒绝,点了点头,还告诉其他的子女,若有其他人也想把孩子送过来的他都会一视同仁地对待的。

最终,只有嘉月被送了过来。

要知道沈家爷爷教人的事迹,至今都铭记在其子女与孙辈们的心里呢。他们可没那么想不通,到底孩子在学校里学,就算没学好挨了打挨了骂,他们也生不出什么怨言。

可若是自家老爷子,重了他们做父母的心疼孩子,轻了又会觉得父亲是否有偏颇。更怕的是老爷子受了气生了病,那他们真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也就跟灵毓同龄的嘉月被送了过去。

但,没过一月,嘉月就不肯再去了。

在嘉月送来之时,沈阿茂就对其家人说过,他对两个孩子会一样严厉的,若出现明明能做到的却不做或随意敷衍,要被用戒尺打手心的。打的也不重,就是会疼上一会儿,他打手心只是让孩子记住哪里做错的,下次别再犯。

当时嘉月的家人都点了头,还说了跟送孩子去学校类似的话。

可真被打了手心,她家人又心疼了。有次还捉着落单的灵毓问她有没有挨打。

灵毓摊开了还有些红的手心,他们才就此做罢。

沈灵毓也没做假,更没必要做假,毕竟她也是真的有在挨打。

开小差没认真听课时,练字时总是犯重复的错误时,都会挨打。

甚至,挨的打比嘉月挨的更重。

但就像沈家爷爷跟嘉月的家人说的那样,戒尺打下去,只是疼并未如何,而且每次只打六下,一只手三下,就是让孩子长个记性。

要命的是,即使挨了打,该完成的功课还是要完成,逃不掉。

可就是这样的挨打,沈灵毓这个已经重来一世的人有时都有点熬不住,更别说真的只有五岁的嘉月了。

所以,每每挨打完,沈灵毓揉掌心的同时,更是佩服她爷爷了。要知道,现在她所承受的估计也就她爷爷孩童时的一半罢了。

不过,沈灵毓理解归理解,她原来还想过要把她爷爷打她手心的戒尺处理掉或偷摸藏个几天,那这样她也能过一段不用挨打的日子。

可当她发现这把戒尺的年岁之久到跟她已故去的太爷爷差不多时,她就不敢对它生出报复之心了。这可是她爷爷的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呀,她若碰坏了或弄丢了,估计一顿“竹笋肉”是逃不掉了的。

于是,每当挨了打,灵毓就默念:这是太爷爷的遗物,我要尊敬它,我要尊敬它……

虽是冬至,但灵毓的家里却没做任何特殊准备,既不准备包水饺也不准备做汤圆。至于原因么,一来家人对这些什么节气要吃什么素来都是不关注不讲究的,前一世还是沈灵毓长大了,才带头鼓捣的。二来这些东西费时费力还费钱,灵毓的父母想想都觉得麻烦。三来,灵毓的父母都是手残党,连用现成的皮包饺子都包得乱七八糟的,更别说现起面捍饺子皮了。

想那一世,灵毓的父母都只干两件事:煮和吃。

汤圆倒是灵毓父母会做,但要用到糯米粉,贵不说,家里的老人小孩子都不能多吃,怕积食不好消化。单两个人吃,又觉得没意思。

所以,冬至这一天,和以往并无什么区别。而还未上学工作的灵毓更是过着今夕不知何夕的日子。

大早上,喝下加了一点点白糖的还略有点烫嘴的羊奶,沈灵毓顿觉得肚子饱了。

这羊奶喝了近四个月了,灵毓还是不习惯这味,每次喝都是苦着脸紧闭呼吸,一口气将其喝下肚子的。

最开始,灵毓的家人也是如此,也喝不惯这味,总是有一天没一天地喝。特别是灵毓的爸爸沈永堂,总是借口要出门干活把羊奶赖掉。

后来,他们发现只要有一人逃,那灵毓就会拒绝喝三天的份。

没办法,只得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苦着脸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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