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的竞技已经开始。
一声锣响,两匹战马,对冲着朝对方跑来。
率先出场的正是朝奉的小儿子祝飙,挺着一柄钢枪,纵马冲了过来。
卢俊义不紧不慢,待到近了,才一棍子拨开他的枪杆。
二马交错时,枣木棍荡起,啪的一声脆响,将祝飙拍落马下。
“那厮如何敢欺负我兄弟!”窝里横惯了,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两兄弟见兄弟吃亏,轮番上前挑战,结果是最多三个回合,纷纷战败落马。
“一齐火并了这厮!”
兄弟三个不服,红着眼开始不要脸的上前走马灯般群殴,用的都是夺命的狠招。
卢员外丝毫不慌,招架着,瞅准时机将祝龙戳下马去,随即以一敌二,没多大会,将那俩兄弟扫落尘埃。
“哼,再不要脸,休怪卢某手下无情了。”员外带住马匹,冷冷的看着地上搀扶而起的三兄弟。
呵斥道:“演武本是竞技,为何就起了杀心?好似你们这般不懂事的,出门在外,能活过半月都是运气。”
兄弟三个听了他这话,气的浑身发抖,但是已经领教过人家的厉害,心里头已经怂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就是再也不敢上马挑衅。
“某来会会这位好汉!”
教师栾廷玉见徒弟们落败,也寻了根棍棒,纵马来替他们找场子。
这俩斗在了一起,才叫一个真正的棋逢对手,看台四周喝彩声此起彼伏。
卢俊义好容易撞见一个对手,兴奋的拿出一些真本事来。
双方斗到三十回合,栾廷玉逐渐体力不支,开始落了下风,柳慕远起身喊停,宣布双方打平。
祝朝奉得了面子,将花红给他们两个平分,卢员外哪里看得上眼,将自己那份一并赠与了栾教师。
随后扈家庄的扈成前来挑战,卢俊义得了柳慕远的吩咐,玩笑似的跟他过了十几招,这才将其扫落马下。
他妹妹扈三娘,骑着一匹胭脂马,手里拎着两柄刀子,气势汹汹的来为哥哥报仇。
“我劝小娘子不要胡闹,”员外架住她的刀子,调侃道,“你若是落马摔了屁股,家里大人怕是要找我家哥哥算账。”
扈小娘子倒是很实在,“好汉休说这话,我若不展示一下刀法,如何能得相公喝彩!”
“哦~”员外打趣道:“看上我家哥哥了?回头给你做一回媒人如何?”
“要你管~”扈三娘冷着个脸,“你不向往荣华,如何跟着相公厮混!”
原来是这样啊,看起来这兄妹两都有追随大哥的意愿,他心里有了数,“说得好~,既然如此,让你几刀又何妨。”
也不进攻了,拿着枣木棍只一横,让她尽情来施展凌厉的刀法。
这边也不客气,挥舞起双刀,泼风一般的又剁又砍,卢俊义只是遮挡,枣木棍上眼见是多了出来好多的缺口。
“这女的刀法如何?”
柳慕远见她砍得凶残,就向身后的老杨请教。
“跟杨云差不多少,只是她会骑战,这个就比我们父女都强,总之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水准。”
再玩下去卢俊义的棍子要被砍烂,柳慕远示意双方罢战,并且高度赞扬了女将的刀法,接过祝朝奉手中的花银给她颁奖。
然后,有意无意间轻抚了一下扈三娘的手背。
果然不出所料,她并没有因此暴怒翻脸,反而是抬起头来,大胆的看了这位相公一眼,然后又有些敬畏的将头垂下去。
“祝扈两家果然是藏龙卧虎~”
牛肉已经煮好了,柳慕远吃着席,开始张口要人:“朝奉,贵庄教师武艺端的厉害,要不要借调到我那里去做一名军官,咱们两家的情谊这不就建立上了。”
你把他给要走了,我这里不就蛋打鸡飞。
祝朝奉又不是吃素长大的,哪有那么慈悲。
讲条件说:“若是相公愿意带我那犬子去历练一下,老汉愿意放栾教师去你那里任职。”
“不是学生不愿意,令郎的性子,还需打磨一下才好,否则出门在外,一定要吃大亏的,还有这武艺··”
假装思考一会,说道:“要不这样吧,反正我才去赴任,这以后得日子还长着呢,栾教师就留在这边帮令郎的武功再提升一下。”
“然后劳烦你们在这边帮着收点山货,到时候我就近拉着赴京交差,放心,会如数付钱的,到那时咱们再谈这事。”
打一棒子给个蜜枣,祝朝奉也知道自己这仨儿子是什么货色,眼见人家现在虽然不要,但好歹还是给了个建立联系的方案,就是说以后还有希望,心里头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拱拱手,“还是相公做事有分寸,既如此,老汉吩咐下去,让庄户打了野味捡了山珍,就风干了存着,等相公回京路过时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