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勃勃,突然又想起了萧若风。初识之时,他的年纪还没如今萧凌尘大。这儿子的身形容貌都酷似父亲,唯独神情倒是半点也不像。
萧若风大概这辈子也没像儿子一样,真正随性地活过一天。也许正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自幼没了娘的孩子背负那些束缚,才从不让他参与朝中是非。
将儿子养得这般自在洒脱快乐,萧若风一定很满意。瑾仙心想。
瑾仙突然郑重起来:“对七爷,瑾仙始终有愧,若不是因为我师父生出不应有的妄念,也不至于连累王爷惨遭横祸。”
萧凌尘挥挥手:“是浊清的野心,又不是您的野心,您愧个什么劲儿!他死都死了!还有伯父——先帝,我都指着鼻子骂过了。事情说开了,心结也没了,倒还有什么好介怀的!”
“不过……可能只是我瞎白替父帅不甘心吧,他生前未必真怪过伯父?他们兄弟间自有他们的默契,别的人,弄不懂。”萧凌尘端着茶杯陷入沉思。
不过一瞬,他又想到什么,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次回来,不知能不能遇见姬雪啊。”
“啊?也不好说?”瑾仙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暗自盘算。
明天要不要早点去慈宁宫,等着看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