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夏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向哭的不能自己的菘蓝招招手“菘蓝你过来”。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在原来的世界也是一死,穿到这里起码能活着,看这家财大气粗的样子,想来这原主待遇不错。
“小姐…”菘蓝忍不住的抽泣。
林汐夏看着她,叹了口气,看来这丫头与原主是真主仆情深,可惜她不知道眼前人已不是彼时人,她的小姐很可能已经香消玉损。
“菘蓝,你能给我说说关于我的一些事吗?我…年龄上来了,不太记事儿”
理由很牵强,幸好菘蓝没有怀疑,只是呆呆地眨眨眼,用力擦掉脸上的鼻涕眼泪,“好!菘蓝一定详细道来”。
据菘蓝所言,原主名叫李纾遥,是当朝太傅的嫡女,年芳二七,生母在其八岁那年染了风寒从此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
太傅,也就是李纾遥的爹爹李长阳还有一位侧室,自李纾遥母亲病逝后,第一顺位当上了当家主母,诞有一子一女,虽然大夫人过逝早,但李长阳对她留下的这个女儿李纾遥还算是不错的,衣食住行都按最高规格的来置办,只是…父女情分有丝丝堪忧。
林汐夏,啊不,现在是李纾遥,坐在床沿上翘着个二郎腿听的津津有味,“菘蓝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昏迷不醒呢”。
虽然跟自己没怎么有关系,但这可能是致使原主一命呜呼的重要原因,必须要问清楚,万一自己再像原主一样,哪天嘎的不明不白的也太亏了。
菘蓝犹豫了一下,怯怯地抬眼看着林汐夏“小姐,莫非真是摔到了脑子,落了病根?什么都记不得了?连…安公子都记不得了?”。
林汐夏玩味的勾起唇,听着这意思,接下来信息量不小啊。
如林汐夏所料,这安竹萧公子确实对李纾遥意义非凡,甚至可以说李纾遥对其用情颇深,以至于在菘蓝讲述两人故事时,原主的脑子都会因为忆起往昔而隐隐作痛。
而原主摔倒也跟这个竹萧公子有些联系。
安竹萧,兵部尚书的庶子,面容俊美,为人谦和有礼,温润如玉,读古今圣贤之书,明朝堂制衡之理。
可惜,是个庶子,在非常重视嫡尊庶卑的古代,庶子和嫡子相差巨大,庶子再出类拔萃也只能位次于嫡子之下。
而李纾遥与安竹萧相识于淑贵妃的一场赏花会,李纾遥对出口成章、深清骨秀,如清风明月般的安竹萧一见倾心,少女的暗恋如藤蔓慢慢滋长,每日每夜相思成疾,奈何大户小姐必须深藏闺房阁楼中,只能在权贵高官摆的家宴、投壶等宴会上见他一面。
上月初八,皇室于城外围猎,邀各家公子小姐参加,目的在合拢各家关系。
于宴外,李纾遥鼓起勇气向安竹萧表露心意,却被宰相千金撞见,宰相千金大肆言说李氏不守女德、不知廉耻。
李纾遥羞愧难当,骑上马离去,奈何骑艺不精又或是一时心急,竟被疾驰的马儿甩了下来,头磕到了石头上,当场血流不止,一直昏迷至今。
“你是说,李纾…啊不,我从奔跑着的马上掉下来还磕石头上了?”林汐夏难以置信地问,菘蓝用力的点点头,一副说谎就天打雷劈的表情。
林汐夏嘴角一抽,这么折腾下来非死即伤,李纾遥还能醒简直是古代医学奇迹,她爹不谢天拜地就算了,还上门问罪,真是修勾上锅台,不知好歹。
“小姐?”菘蓝看林汐夏出神,以为自己又勾起了自家小姐的伤心事,心下懊悔。
“我没事”林汐夏微微一笑。
“菘蓝,我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