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佛像是你?”南萦嘴巴微张,不敢相信。
那男人却不置可否地点头,“对啊,不像吗?”
南萦怔愣着点头,“像是像,但是……”
但是这寺庙和这佛像得有个几十年了吧,眼前这男人却顶多二十几岁的样子。
“你如今几岁?”
没想到这人不答反问:“南小姐觉得呢?”
“我觉得?二十几岁?”
南萦话音刚落那人却笑着摇头,“南小姐可猜错了。”
南萦沉默片刻,视线再一次落下那人身后的佛像上,确实很像。
“不像。”沐承洲却在沉默中开口,声音很轻却很认真。
“哦?沐大人何出此言?”
“寺庙里不过是最普通的佛像,与你天差地别。”沐承洲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向那男人的眼神更加凌厉。
“我看得清楚。”
沐承洲偏头看向南萦,南萦却一脸茫然地看看沐承洲又看看那个男人,最后视线落在佛像上。
“还挺像的啊……”南萦也觉得奇怪,难不成她和沐承洲看到的景象不一样?
“喂,你看到的佛像是什么样子?”
“最普通的那种,叫不上来名字,反正和这人不一样。”
南萦搔搔头,怎么看都有八九分相似。
那人却忽然调笑着开口道:“沐大人果然不一般。”
沐承洲挑眉,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便挡住了南萦,“彼此彼此。”
南萦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好像确认了一些事情,整个寺庙里就她最一般,连这两人的话都有些听不懂了。
“你们别打哑谜啊。”
南萦感受到了沐承洲保护自己的意味,现在的她只看得到沐承洲的背影,却听不懂两人什么意思。
寺庙的大门被山风吹得吱嘎作响,沐承洲和那人面面相觑,寺庙里阵阵沉默。
但那男人自然没有沐承洲有定力。
“连我的阵法都奈何不了沐大人,看来还是贫僧学艺不精。”
“阵法?”南萦环视一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居然有阵法?
“确实,看来我这百年还真是白活啊。”
“别废话。”沐承洲神色一冷,手中长安出鞘,直指那个和尚。
南萦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沐承洲已经拔剑了。
再看那个和尚,倒是面色不改。
“沐大人别急着动手,你们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南萦也被这和尚给提醒了,在沐承洲身后碰了下他的后背,“我有点事情想问。”
南萦偷瞄沐承洲的反应,她担心指挥使一气之下把人做了也不是没可能。
南萦话一说完,沐承洲盯着和尚收了剑,轻轻抬了下眉毛,示意南萦赶紧问。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南萦开口便问,但视线却总是下意识落在那佛像上,她还没忘记沐承洲说的和她看见的佛像不一样,所以总是难以忽视那佛像的存在。
闻言和尚微微摇头,握着串佛珠的手对着南萦晃了晃,“你们可不是来找我的。”
南萦摸下巴,这和尚还真是有点头脑。
“但你们很走运,遇到了我。”
“此话怎讲?”南萦继续从沐承洲身后探出头,这样和这和尚说话有些累。
但南萦不敢走出沐承洲的保护,她惜命!
如今两人的姿势,只要沐承洲侧身或者偏头,自然就能看到南萦微微晃动的发顶。
“我知道萧何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可南萦面露难色,她也不是那么好奇萧何的事情,她更好奇的是她自己的事情。
“我也知道如今的南小姐是怎么一回事。”和尚扬起唇角,藏不住的得意。
“等等!”南萦急忙摆手,她不能让这和尚胡说。
南萦也不能确定这和尚的话可不可信,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南萦也不能暴露自己的事情。
“南小姐,世间一切因果循环,不过都是追求“平衡”二字,既然来了,那又何故要走?”在南萦和沐承洲共同的视线下,那和尚还是开口说了句话。
“你什么意思?”
南萦不是听不懂,是不敢相信。
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除了穿书的她和重生的萧何外,还有这样更加奇怪的人存在,她更不敢相信这人竟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与心中所求。
“哪怕只是改变了一草一木,那这个十世界便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世界,所以一切都与原来不同了。”
和尚说着话,目光缓缓转移到了沐承洲的身上。
南萦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沐承洲的侧脸,此时却有了一丝情绪。
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