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过去的。”
南萦看不清沐承洲的动作,只感觉到沐承洲手掌覆上自己的发顶,顺便揉了两下像是在安慰她。
“你们好像很有信心。”
南萦一直觉得奇怪,她所听说的计划很简单,无非就是瓮中捉鳖之类的,但毕竟贺奇手中握着开阳一半以上的兵力,另一半兵力都守在边关,开阳璟他们准备拿什么和贺奇对抗呢?
“你对我们没信心吗?”
南萦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有些艰难地看着沐承洲的眼睛,南萦就见他越凑越近,最后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句话。
就见本来肿起来的只能看见一条缝隙的眼睛此时被震惊地睁大,“你们……”
“别瞪着眼睛了,不累吗?”
南萦的样子彻底把沐承洲给逗笑了,南萦却扁扁嘴问沐承洲:“你笑什么?”
沐承洲却摇摇头,笑而不语。
“这样确实不太好看,不然不要成亲了。”
南萦自顾自嘟囔着,刚刚好一点的心情又被沐承洲给笑没了。
话音落了好一阵,南萦都没听到沐承洲的声音,南萦觉得奇怪扭着脖子过去看沐承洲。
“你不会又生气了吧?”
两天见了三次面,每次都已南萦把沐承洲惹生气而告终。
最重要的是南萦有时根本不知道沐承洲为什么会生气。
见沐承洲不言语南萦就知道沐承洲一定是生气了。
“你别生气,我就是随口一说。”南萦碰了碰沐承洲的肩膀,让他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沐承洲的声音沉沉的,听起来也有些哑。
就在南萦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沐承洲忽然长臂一揽将南萦抱进了怀里。
“沐承洲?”
南萦俯在沐承洲的胸口,叫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怎么了?”
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沐承洲心情不佳,南萦有些手足无措。
秉持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南萦决定像沐承洲安慰自己那样安慰一下他。
虽然看不见,但凭着感觉南萦摸上了沐承洲的发顶,学着沐承洲的动作揉了一揉,算作安慰。
月色浓时,南萦感觉到沐承洲的唇贴了过来,最后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你……”
沐承洲不言语,亲完就跑,房上只剩下了南萦一个人。
“沐承洲!”
那点来之不易的暧昧氛围在沐承洲消失后也跟着完全消失不见了。
现在房上就剩下南萦一个人了,她怎么下去?
南萦气鼓鼓看向对面正装瞎的西风和星河,两人同时飞了过来。
“小姐我送您下去。”西风直冒冷汗,心里吐槽自家指挥使真不靠谱,亲完居然就跑了,弄得南萦现在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刀了他。
“不用。”南萦白他一眼,把对沐承洲的气都顺带转移到了西风的身上,“星河你带我下去。”
“是。”
星河动作利落将南萦送到了房门口,房顶上只剩下西风一人,此时此刻他也有想要骂街的冲动。
西风心中来了坏主意,等他回了北镇抚司一定要给另外三个好好讲讲他家指挥使干的缺德事,居然还连累了他在南小姐心目中的形象。
因着沐承洲的原因,南萦这一晚上睡得并不是很好。
梦里一遍又一遍循环着沐承洲吻她额头的画面,就连在睡梦中心脏也在激烈地跳动。
虽然梦中的场面惹人心动,但南萦还是早早就起了床。
不只是因为沐承洲,更是因为最近皇城内的山雨欲来,南萦的睡眠总是很浅。
沐家的聘礼送上门的时候南萦刚好去了前厅给丞相夫人帮忙。
沐家的管家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满头白发利落地梳了起来,看样子就是个很能干的管家。
一夜过去南萦的眼睛已经消了肿,只有被蚊子咬过的地方还是微微肿起泛着红,但不影响她看东西了。
“夫人、小姐,沐家的聘礼已经全部送过来了,要出去看看吗?”
李知微点点头,拉着南萦的手出了前厅。
院子里摆着几箱聘礼,四个小厮抬着一个箱子,一直到了丞相府门口还没完。
南萦好奇的出了丞相府大门,就见这样的队伍排出去很长,小厮就动用了几十个人。
“这么多?”南萦有些不敢相信,“都是聘礼?”
南萦心下感慨,原来当锦衣卫指挥使也这么赚钱吗?
沐管家点点头,“这些都是少爷这些年攒下的积蓄,和当年老爷给少爷留下的一些东西。”
南萦微微惊讶点头,沐承洲不会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南萦送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