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有些熟悉。
原本的世界，两人住在同一个病房，在知道程青山病重很难治愈的那天，小松也是这样的表情，但还是嘴角扯着笑安慰南萦说：“姐姐一定会好起来的。”
确认对方身份直到今天，南萦难得从程青山身上找到了些属于小松的熟悉感。
南萦心中忽然便有了些不怎么好的预感。
“我准备辞官离开开阳皇城了。”程青山嘴唇动了动，终于开口。
“辞官？”南萦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你什么时候当官了？”
印象中程青山一举高中考上状元郎后，自己并没有听说程青山做了什么官。
就见南萦话音刚落，程青山脸色变得难看了些，表情僵硬地问：“你能不拆我的台吗？”
南萦忙点头，“可以！”
“那你说吧。”南萦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示意程青山继续说。
“嗯，开阳怡现在已经不是长公主了，我想陪她一起离开开阳皇城。”
“你……”
一时间南萦也不知道该不该夸程青山深情。
“挺傻的是吧？”程青山挑了挑眉毛，“但是千金难买我乐意么，我更喜欢追随长公主的脚步。”
“可……”南萦动了动唇，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想说你觉得我的爱来的莫名其妙，但她是我当时振作起来的唯一动力，哪怕我从未见过她，我也爱她。”
南萦愣了愣，在程青山深情的声音中点了点头，她好像明白了一些。
“那祝你得偿所愿吧。”
南萦知道长公主心中记挂着沐承洲，如今能做到的也只有祝福程青山了。
“也许再也不会见了，要不要抱一下，姐姐？”
程青山边说边张开双手，等待南萦的反应。
只是南萦还未有所动作，北镇抚司衙门房上齐刷刷靠在一起的四人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看到了什么？自然是进了北镇抚司见到南萦要去抱程青山而黑了一张脸的沐承洲。
“哎哎哎！”南萦还没碰到程青山呢，就感觉有人扯住了自己的衣领，将她整个人都向后带过去，和程青山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沐承洲？”南萦余光瞥到了脸色一言难尽的沐承洲，竟不自觉有些心虚。
“沐兄，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程青山也乐了，没想到还能见到沐承洲这样的一面。
谁知沐承洲神色认真点了点头，答了句：“至于。”
南萦被沐承洲提着，不敢说话。
而程青山盯着沐承洲也不言语，只是笑笑后摇头，“走了。”
开阳怡等在衙门口，见程青山终于出来，便一起走了。
经此一别，大概也没什么再见的机会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南萦难免觉得有些感伤。
“居然就这样走了……”
人已经看不见背影了，南萦忙去拍沐承洲提着自己衣领的手，让沐承洲松手。
“他们准备去哪里？”和程青山交谈的时间太短，很多话都没来得及说，于是南萦连程青山和开阳怡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沐承洲也摇摇头，“公主也没说。”
南萦伤感的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难道真的要再也不见了吗？
“走吧。”
等南萦回过神来，自己的手已经被沐承洲牵在手里，一起走进了北镇抚司。
被这样亲密地牵着，南萦还有些不习惯。
一路进了北镇抚司，沐承洲拉着她的手走遍了北镇抚司的每一个角落，而南萦一直觉得有四道视线紧紧跟随着南萦和沐承洲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西风他们几个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呢？”
南萦话音刚落，沐承洲微微抬起头去看那四个不成器的，居然被南萦这个没什么功夫的给发现了。
四人一齐搔搔头，从房上一跃而下，不太好意思地落在了沐承洲和南萦的面前。
“大人小姐。”
南萦生怕几人忽然改口叫她夫人什么的，听到这一称呼南萦松了口气。
沐承洲瞥了四人一眼，声音依旧冷淡，“最近是不是没练功？”
四人面面相觑不说话，沐承洲继续说：“一个都没有练？看来是最近这几日太闲了。”
明明最近这几日都在忙着贺家和沐承洲成亲的事情，他们四个又不能轻易露面又要事事都照顾到，自然是不闲的。
“哎呀！小姐快帮我们说说情。”
西风和南萦是最熟的，见沐承洲面色冷淡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忙拉着南萦求情。
南萦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沐承洲拉着南萦的手，凑近了些，“还在想程青山？”
声音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