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萦决定最近不和沐承洲说话了,他这人也太讨厌了!
“你别对着我笑了。”
于是晌午回沐家吃午饭的南萦就对盯着她笑个没完的沐承洲扁扁嘴。
就连沐承洲夹过来的菜南萦也不接,独自生着闷气。
不过一夜过后南萦发觉自己的风寒好像好了,倒是沐承洲说话带了些鼻音。
午饭过后,南萦从喜儿那里要来了治疗风寒的方子,说是要给沐承洲熬药。
“小姐,您的风寒好了?”
南萦一摊手,确实是好了。
“昨日那副汤药还蛮管用的。”
南萦不接话,喜儿不知道昨晚她根本没机会喝那碗汤药。
接过汤药南萦转身就跑,也不给喜儿再问下去的机会,直到进了后院的小厨房,烧水熬药。
但秉持着今日不和沐承洲说话的南萦,只是把装着汤药的小碗推到沐承洲面前。
“给你。”
汤药推了过去,南萦便直勾勾盯着沐承洲的动作,盯着沐承洲喝到一滴都不剩南萦这才罢休。
见装着汤药的碗见了底,南萦起身便要离开房间。
“你去哪?”
可南萦刚刚起身便被沐承洲给拦住了去路。
“怎么?”南萦瞥她一眼。
“去哪里?”沐承洲声音沙哑却温柔。
“出门摆摊喽。”
去了一趟天权回来,又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再不出门摆摊恐怕都要入冬了。
说完南萦又头也不回地跑了。
南萦照例在北市集摆摊,每次她消失一段时间再回来便忙得不行。
大概是之前听南萦说起过到了冬天可能不会出门摆摊了,便都想着趁着还未入冬来找南萦咕令牌。
一下午忙的南萦连头都没抬起几次,一直弯着腰摆弄摊子上的令牌。
她最近好像长高了一些,总是弯着腰不免有些累。
直到夕阳快要落下,南萦的小摊子前还是人头攒动,生意火爆。
“老板想要个什么款式的?”
来人不说话,南萦觉得奇怪。
少女挡住夕阳照射过来的强烈阳光去看这位奇怪的客人,只见到精瘦的腰身和近乎完美的下颌线,有些看不清脸。
南萦把手上的令牌翻了个面。
刚刚那面刻着的是“锦衣卫”三个大字。
现在这面上,则烫金印着“沐承洲”三个字。
“沐承洲?”
被这个名字震惊到令牌脱手,那只有力的手臂略过南萦面前,接住了掉落的锦衣卫令牌。
随之传来的是沐承洲清冷却又带着些挑逗的声音。
“打算什么时候才不躲着我?”
南萦动了动唇,不知如何开口,就听沐承洲面不改色继续说:“理理我吧,娘子。”
南萦一时震惊说不出话来,原本围在她摊子前的客人们也都散了,跟着沐承洲一起来的几个锦衣卫齐刷刷背过身去。
沐承洲这人还真是成亲前一个样,成亲后一个样,开荤后又是另一副样子。
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南萦难免红了脸。
“你说什么呢?”
南萦提起裙摆绕过小摊子走到沐承洲面前,笑嘻嘻的沐承洲看的南萦直咬牙。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我们回家?”
沐承洲握住正在点他胸口的纤纤玉指,完全不恼。
经过昨晚的事情,南萦忽然就觉得罩在沐承洲周身的雾气散尽,她好像见识到了真正的他。
南萦看了自己的小摊子一眼,沐承洲握上小摊子的扶手便推着走了。
夕阳西下,路上的两道影子被越拉越长,最终消散在沐府门口。
众锦衣卫也早早就散了,只有西风四个,沐承洲去哪他们就去哪。
南萦刚一进后院,喜儿便迎了上来。
“小姐,下个月老爷寿辰,我们准备些什么礼物啊?”
“下个月?都入冬了啊。”
南萦有些出神,一晃穿书已经几个月了,这几个月经历的简直比她过去二十几年的生活还要精彩。
只是她还有些事情未做。
南弗的寿宴也许是个很好的时机,但南萦担心那样会不会太过残忍。
“等入冬了我就不出门摆摊了……”
南萦摆弄着自己的小摊子,心里盘算着要送什么给南弗。
如果要坦白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该给丞相夫人准备一份礼物。
越临近那个日子,南萦便越觉得心虚和紧张。
南萦在花园里摆弄着她那些快要凋落的花,不知道第几次叹气。
房上四个因为最近北镇抚司无事可做而赖在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