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3(2 / 3)

,不可走开,务要和驴主一同抬开重驮。”

我当如何赎罪?冷汗岑岑,他口舌僵硬,牙齿打颤,却执着地重复旧约中的句子,直到浑浑噩噩昏睡过去。

“不可随众行恶......”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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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利奥波德先前无视理查对俘虏们的判决是怀有私心的。该事件催生出一场临时会议。

当时阿克已经被十字军攻占,由于皇帝父子途中丧命而耽搁的神圣罗马帝国远征军才姗姗来迟。负责人奥地利公爵利奥波德以“先皇的代表”自居,像英法双王一样在自己所辖的城墙段挂上了家族纹章。

理查得知后即刻命令他撤下纹章,因为国王是国王,公爵是公爵,后者没有资格享用前者待遇,挂起家族纹章是僭越。

利奥波德忿忿地照他说的做了,但发自内心地臣服是不可能的。自此他一直希望能够脱离十字军回到奥地利,离开这个让他不自在的联军统帅。

现在杀俘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伊西多尔甚至怀疑风声是利奥波德的人手透出去的),公爵正好抓住把柄借题发挥,大声控诉理查的冷酷残暴、背信弃义,宣布自己即将脱离这不义征途,并呼吁大家看清英王的真面目、做出与他相同的决定。

“大军南下前陛下正同所有贵族讨论应由谁来管理战俘,我清楚记得你在大会上拒绝了,当着所有人都面。”作为一位德意志小领主,尤里乌斯在红胡子腓特烈过世后理应归利奥波德统帅,此时却公然站出来指责他。

“这可是英王陛下的战俘,以后收的赎金都归他,我可不敢与狮子抢食。”公爵整理了一下原本就挺整齐的灰色唇髭不紧不慢道,讲出的话听上去很是敬重英王不敢僭越,实则并非如此。

“够了。现在不是争论责任与是非的时候。”在黎凡特经验丰富的阿韦讷伯爵雅克打断了他们(他是个高大威严的中年人,令鲍德温想起特里波利伯爵雷蒙德),神情严峻,“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平息萨拉丁的怒火。”

“哦?伯爵的意思是,向萨拉丁献上那些负责处决战俘的士兵的头颅吗?”自会议一开始便沉默的法王腓力突然开口,将矛盾推向了高潮。他是在逼迫理查作出正面回应,一旦言辞有失,理查将输掉军心。

“我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站上黎凡特的土地,从来都不是为了平息谁的怒火。”一个不算响亮却冷静坚定的声音响起,“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回圣城。故而,十字军与萨拉丁终有一战,没必要用金钱与人头去献媚。”

“我主在上,理查愿以荣耀与性命起誓,永不剑指麾下之人。他们倘若葬身于此,必定是死于萨拉森人剑下,灵魂以圣战者之名升上天堂。”

此时,英格兰和普瓦提埃的一众贵族或是抛起帽子或是拍打着胸口的板甲高声欢呼:“国王万岁!”“天佑我王!”徒留不愿留在理查麾下的利奥波德等人尴尬对视。

伊西多尔感觉到心中涌动着一股热流,仿佛没有什么比国王的承诺更珍贵,几乎在英王的渲染下丧失判断力跟着他们高呼万岁。他忽然想起昨日那小老头的一句话。倘若他的军阶够格,能够站在这里亲耳听见理查的承诺,可能会激动得冲上去拥抱他。

然而黑发青年很快冷静下来。君王的伪装,他曾经最熟悉的东西。

可能是意识到人心所向,腓力.奥古斯都这时又不说话了,转而让那位巴托罗谬神父做他的传声筒。

“诚然陛下不惧萨拉丁的怒火,可以残忍的方式处决两千五百名手无寸铁的俘虏,是否有悖仁慈的圣训?”狐狸脸的神父恭谦地致意,由于现在他在为弱者发声,低头时露出修长脆弱的脖颈,犹如就戮的无害羔羊。

“即便是最凶恶无耻的弑母凶手,被押上绞刑架时也是手无寸铁。你须知晓他们并非如羔羊无害。他们在阿克城中多坚守一日,我们的兄弟中就有百十人命丧城下。萨拉丁久久不赎回他们的目的是拖住我们,消耗远征军的资源,届时再战,牺牲者只会更多。”英王似是抿唇压下一个狡黠的微笑继续绷住严肃面容,继续道,“神父长居后方,不辞辛劳地为患痢疾、受重伤的战士做临终告解,不了解前线战事也是难免的。”

随后理查提高嗓音告诉在场所有人:“我们此番南下,不会有妙龄小姐的陪伴,只会有坚韧不拔的洗衣妇;不会有仁慈的神父时时诵经祈祷,这任务将由我们自行承担。当然,倘若有圣职者自愿前往,也当以圣战者的身份——像我们的索尔兹伯里大主教一样,随时做好沙场殉道的打算。”

闻言巴托罗谬瞪大了原本细狭的双眼,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可能没有机会在法王身边献策了。

与此同时,一众将士开始欢呼,这次不只是英王麾下的那点人了。这无疑是一个英明的决定,尽管早期骑士团中多为左手圣经右手重剑的神父,随十字军前来的多数圣职者手无缚鸡之力,每次作战还要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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