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思绪起伏,困难时分手这极不道德,可病人心情不好也难以治病,难以决断。他搔头抓耳,忽然他冲了出去,冲到外面,看着求医的人流,阵阵凉风吹来,他脑子清醒了,他决定采用缓兵之计,先稳住她的情绪,过后再见机行事。
于是他走进了病房,当众宣布:“胡婷亭,24小时后证明你的截肢我就走。”胡婷亭露出了微笑。
何平夫妻、方嘉佳、陆丰齐守在胡婷亭病床前,胡婷亭痛苦不堪不断叫喊,整整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合眼,等待着奇迹的发生。二十四小时后,医生检查后告知:“各种好药齐用上,可没有好转,高烧不但没退,反而增高了,血压更低了,会危及全身,必须立即截肢。”
犹如当头击了一猛棍,齐被震得头晕目眩。方颖竟昏厥,医生立即对她急救后才醒来。陆丰求:“医生,她年纪轻轻就要锯掉一只脚太可怕可怜了,求求你们还是采用保守治疗吧。”
主治医生答:“我们也想采用保守治疗,避免截肢,可病人病情在恶化,不截肢会危及全身,可能会危及生命。截肢虽成了残废,但是能保住生命,是重是轻,这一点我们早已考虑过了。”
在医生的劝说下,胡平夫妻在截肢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名。医生护士急忙去做手术前的准备工作,并到家里去拿钱交钱,病房中只剩下了四人。方颖只会坐在一旁低低哭泣,方嘉佳只得八面玲珑安慰母亲。
陆丰在胡婷亭身旁,胡婷亭挣扎着说:“陆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说话要算数,我马上就要截肢了,你快离开我吧。”
陆丰热泪滚滚,说不出话。胡婷亭大吼:“你滚!”吼声惊动了方颖及方嘉佳,她们也前来求:“陆丰,你快走吧,让婷亭有一个好心情接受截肢手术,你如果不走她情绪不好,将影响手术效果,那非同小可。”
陆丰一想确是这个理,可他无论如何也丢不下这位心中的天使,失去她将会失去魂。他思绪万千,胸中如万马奔腾,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他心血来潮,突发奇想,这里毕竟是地级市,医疗技术及设备不及省城及直辖市,我何不抢她出医院,到直辖市全国著名医院去接受保守治疗也许有希望,可转而一想青天白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抢人谈何容易,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于是他和蔼可亲说:“好,咱们好合好散,可咱们分手前让我背着你到外面去走一走。”
毕竟相恋了几个月有感情基础,胡婷亭同意。方颖及方嘉佳也被推着走只能同意。陆丰大模大样背着胡婷亭走了出去。他们走后,方颖痛苦不堪觉着很疲乏倒头就睡,方嘉佳也已二十多个小时没睡也睡着了。
胡平交完钱后来到病房,医生也已准备好了手术的准备,他们同时来到病房,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问:“病人呢?”
方颖母女被惊醒,说出真相。
分手时背着出去走一走也解释得通,可过去一个小时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大家已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分头出去找,可找遍了医院及附近大街小巷也没找到。
原来,陆丰背着胡婷亭来到医院门口,见正停着一辆送病人来的出租车,忙钻了进去,打的来到飞机场。陆丰放下胡婷亭安排她在候机大厅坐好,胡婷亭已无力挣扎只得听从摆布,陆丰就去买机票。机场人员一听两人是到大城市去看伤,观看胡婷亭的伤势却很重,也就一路绿灯,安排他们坐了最早的航班。
找不到人,胡平夫妻及方嘉佳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方颖甚至哭出来。胡平忙安慰:“别哭,他们又不是小孩,不会出事的,也许陆丰是带着婷亭,到别家医院去咨询是否能接受保守治疗。”
方颖立马不哭了,抬起头说:“我们被搞昏了头,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呢。对,咱们到别家大医院去看看。” 于是三个人分头行动到全市一家接着一家大医院去查看。一个多小时后聚在一起都说没找到,方颖急得又哭,胡平又安慰:“他们一定去了别个城市。” 可是全国城市如此之多,到哪儿去找?三人怏怏回家。
陆丰带着胡婷亭进了上海最大的医院挂了急诊号,幸亏陆丰的银行卡在身上,钱不是问题。医院立即用最好的药,医院给予简单的处理,清除感染和坏死组织,对部分血管重建或肢体矫正,改善末梢血液循环,扩张微小血管,并组织专家会诊。专家会诊后有的主张锯,有的主张再观察,最后意见统一,用药后再观察四十八小时,如果用药后病情有所缓解,那就可以保守治疗,如果病情得不到控制或者加重,那就必定得锯。又是喜忧各半,陆丰及胡婷亭在焦急中等待。胡婷亭实在太乏力了,边接受挂水边入睡。陆丰因为要看着吊瓶,他不敢入睡。可人坐着眼睛却闭了上去。一位护士见动了动恻隐之心,她说:“你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 陆丰倒头便睡,整整睡了三个小时后才醒来。胡婷亭还在昏睡中。陆丰这时才想起,不辞而逃院,胡婷亭父母及姐姐一定急了,转眼已一天多了无论如何得打个电话给他们,可是没有他们的电话号码,他想叫醒胡婷亭问,可看着她熟睡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