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与李兰天天见面,可好久没有与李兰说说悄悄话,天天做约会梦,终于熬过了十四天,第十五天,天一亮胡平就赶到约会地点等候。八点,李兰按时来上班。胡平见李兰远远款款飘来,欢天喜地,浑身轻飘飘,大踏步迎上去,迫不及待拉着她的手说:“今天咱们去太湖乐园。”
李兰嫣然一笑,楚楚动人,缩了手娇嗔说:“这样大手大脚天天在外吃喝玩乐也不是好办法,开销太大……你的退休金不够花,只能把好钢用在刀刃上,我倒有一个好去处。”
何平追问:“哪儿?”
李兰妩媚一笑说:“我家。”
到家中是二人世界,还能掩人耳目。求之不得,正合胡平之意。二人就去菜场,买了肉、鱼、虾、外加二个蔬菜,五十元钱还不到,两壶茶的钱。二人乘了公交车,到了李兰的租住屋。胡平四下一望,是与人合租的三室一厅的毛坯房,共住着三户人家,客厅、厨房、卫生间都共用。
一进门,邻居就大惊小怪,目光直射向胡平,寒光闪闪。李兰忙介绍,“这是我叔叔。”
旁人更是少见多怪,嘁嘁喳喳、交头接耳、冷言冷语。胡平兴味索然,兴尽意懒,心冷了半截。
李兰做饭,胡平插不上手,与陌生人也接不上话,就倒了一杯白开水,像傻子坐在客厅中呆呆地喝水,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吃饭,众目睽睽之下,二人无声无息吃饭。吃好饭后两人进了房间,房内只有一张旧床、一个旧衣橱上面二只旧皮箱、一张旧桌子上一只十八寸旧彩电、一张旧写字台、二张破椅子,极其简单。
胡平见了吐舌头,他想关门,李兰忙制止,“万万不能关,人家会说三道四,传出去多难听。”
胡平只得缩住了手,他坐了五分钟,坐了一天,兴尽意懒,心彻底凉了,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说:“小兰,咱们出去玩吧。”
他已把李兰改为小兰,凸显亲近亲切。李兰咯噔一震,却也能接受。二人走到楼下马路上,胡平就发火,“你这个家,憋死我了。”
李兰俏皮问:“有什么不好?”
胡平牢骚满腹答:“不能说说悄悄话、不能眉来眼去,不能二人转……太压抑,简直是活受罪。”
李兰斥责:“归根结底,你心术不正,想动歪脑筋……”
胡平嬉皮笑脸说:“这是放松,也叫阴阳调和……”
李兰叹苦经:“可就这地方已是肆佰元钱一月,要租一个小单间,起码要一千,我哪来钱?”
胡平慷慨大方说:“这钱我出。”
李兰急转直下:“不行!住你租的房,我不成了你砧板上的鱼,任你宰割吗?”
胡平再次发咒:“那时你要是举报了我,我肯定是一个底层人,穷光蛋,如今我的高收入全是你赏赐的,相反你却为了我成了低收入者,颠倒反转,我只是为报恩,为补偿你,誓无二心,如有图谋不轨,出门被汽车撞!除非……”
李兰才放心。二人进了中介所,找了一天也没中意的房,第二天继续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终于高价租到了全装修,各色家具齐全,五十平方米的小套,马上搬了过来,并添置了一些日用品。俩人在屋中沙发上坐下,海阔天空谈论,胡平虽目不斜视直盯李兰,可行为也算检点,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样子,李兰也就放宽心。胡平一看已是下午四点,忙礼貌地说:“小兰,时间不早,搬了家,你女儿还不认识这里,你得去领女儿,我也得回家,明天再会。”
胡平告辞走时,竟恋恋不舍很重地握了握李兰的手,李兰娇气说:“胡逃,你把我的手捏痛了。”
胡平硬生生松了手后回家。
李兰把小丽接到新家中,小丽欢蹦乱跳,欢呼雀跃,欢声笑语。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胡平乘公交到了李兰的新租住地,他进菜场买了菜,精神焕发,兴致勃勃赶到李兰新家,一推开门只见李兰正与女儿在厅堂一起吃粥,他绫睁,呆站着,猛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于是强按激情。李兰要想招呼胡逃,可在小孩面前不能乱叫,只得随口叫:“师叔,吃早饭。”
胡平忙答:“吃过了。”
小丽与胡平已熟,同时已猜出了其中的奥妙,礼貌懂事,搬了张椅子招呼:“胡爷爷,坐。”
胡平不由自主笑。
吃好粥,李兰去洗碗,小丽毫不陌生,缠绕着胡平。胡平问:“小丽,你的学习成绩好吗?”
小丽长睫毛下的黑眼珠忽闪忽闪答:“我们门功课100分,年年是三好学生,是班长,少先队大队委员,中队长。”
胡平夸:“有出息。”
小丽心血来潮央求:“胡爷爷,我妈钱赚得少,没房子,开销却大,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动物园,还没玩过儿童乐园,还没逛过超市,我做作文也只能凭想象,胡爷爷,你是高收入者,今明两天陪我们出去玩吧。”
胡平心想,孩子很可爱却可怜,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