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没来由地觉得浑身发冷。只觉得自己忽然之间被一个可怕的人物盯上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站在门后的黑影这时却突然说话了。主动把门打开走了出来。王宁于是看见了白天说长得很像老师的瞿可为。他面上挂着亲切的笑容,简直和刚才眼镜蛇的冷酷判若两人。
“哦?你叫王宁?是新来的吧?”
王宁这才稍稍缓过神,机械地点头。他现在跟宁愿相信瞿可为是自己的同事,也不敢再想他还很像学校老师的事情。
瞿可为于是把王宁带到了走廊,低声对他说。
“现在古教授先生的情况还是很紧急。敌人随时都会出手。不到你值班的时候不要随便在附近晃,多休息。保镖是个体力活,看的是力气和反应。反应要是差一点,主人遭殃了,那你的饭碗也就遭殃了。”
王宁非常钦佩地望着瞿可为。本能中,他觉得瞿可为是个很有底蕴的对手。自己是个新手,很可能以后很多东西都要向他请教。听了瞿可为的劝说之后很快就表示自己以后没事的时候不会乱出现,还掏出手机要了瞿可为的微信。
瞿可为全程都看着王宁操作,在看见王宁选择联系人备注上,标注了蒋焽。他就知道白天的时候王宁没认出唐启来,自己的信息也没有走漏。
等到送走王宁之后。瞿可为也重新回到了病房。
这个时候,病房非常地安静。只有心跳监测仪不断地在哔哔叫着。古教授嘴上带着个氧气罩,甜甜地沉睡着。左手边的一面,立着把椅子。一个胸口别着通行证的保镖倒头睡在了床位,口水都流了老长。
瞿可为小心地看了遍内外,确定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人,便从内衣
口袋里掏出了个玻璃瓶,用一次性针头刺入,将液体吸出一小罐,慢慢地推进吊瓶里。
……
唐启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烦躁。烦躁得连班都不想上,躺在出租屋里又不知道干什么好。冥冥中,似乎总有个声音在喊着他,要他多想想。
可是他能多想想什么?想想任务吗?
这时,唐启听见了屋门外有人敲门。
他从床上坐起,问着谁。门外传来了米琪的声音。
“唐启,是我。米琪。”
唐启本能地问着大晚上你来做什么?不知道孤男寡女容易坏名声吗?
米琪在门后的声音甜美地像梦幻。
“我一个没出嫁的大闺女都不担心,怎么你比我还放不开?”
唐启也是没谁了,只好去开了门。
这么一看,又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米琪站在门口竟然还是湿漉漉的模样。头发带着水珠子,身上披着长风衣。衣服里面穿了什么不知道。风一吹,薰衣草味道的沐浴液迎风钻进了唐启鼻孔,撩得他小心肝痒痒的。
唐启忍不住浑身一颤,猛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可能是他被艳遇了。原因不明。
米琪眨巴着水润润的眸子看了眼唐启,口气有点委屈。
“你怎么就让我站在门口?”
“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唐启本来是想说好的。人家女孩子半夜来敲男人门,本身就需要很大的毅力。老拦在门口叫什么?
但是他很快又记起瞿可为曾经笑他的屋子家徒四壁。也就是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要是米琪进来了,除了床上还能坐哪里?
这么一想,唐启头皮又麻了,尬笑着说不太方便。
“不方便?”
米琪一边眉头挑了起来。眼神
开始犀利,不停惦着脚尖要朝屋子里看。
这是属于女人的天性。只要听说自己喜欢的男人对自己表示不方便,一般就意味着屋子里面有人,而且多半情况还是女人。
唐启尝试着阻拦了几次,全部失败。最终的结果是米琪突然爆发出绝强的力气从唐启的手臂下钻了过去,冲进了屋子大喊着。
“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快出来!”
然而下一秒米琪自己也傻眼了。
唐启的屋子,实在是称得上一目了然。
除去正中央的床,就再也没有别的玩意。勉强装着衣服外,再也没有别的。那床还是个木板床,几块木板简单地搭在床架子上,下面一水地空溜溜。别说是是藏人,就是只老鼠它也藏不住啊!
唐启紧跟着把门关上,很无奈地追问,“请问你看见了谁?”
米琪转身,眼神开始抽筋。单手捏着风衣扣子,有种羞涩的风情。磨磨蹭蹭地挨着床边说,“没、没有……”转头,又眨巴眨巴眼,突然赞美。
“你的床真舒服。”
唐启……,全身开始石化。
事情终于开始不对劲了。他总有种错觉萦绕在眼前。那就是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其实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咱们之前不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