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顾毓林二人便悄悄出门了,依然用木板车推着一车的肉前去镇上卖,二人到了镇中时,只见周围的民众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二人,小鱼儿疑惑,想上前问话,只是见小鱼儿靠近,恐惧的躲开了,二人来到一直卖肉的地方,只见那里已经围满了带刀的巡查司,四周也涌出许多人将二人围在中间,就在两人还在疑惑时,一张通缉令就摆在了二人面前,上面赫然画着他两的画像,二人还未开口,枷锁已经戴在了二人手上,随后就被押着前往了巡查府,顾毓林没有反抗,反正这些人他随时能杀了,但是只要为官之人是清明之人,那去一趟又何妨,就这样,二人被押送到了堂上,那首座上之人开口第一句就是,“你二人可知罪?”
顾毓林自然不认罪,“在下不知何罪之有。”
“还不认罪,来人,将镇抚使尸体带上来。” 那被顾毓林杀死的镇抚使被两个巡查抬上来,掀开白布,镇抚使脸色已经惨白中透着些许青紫,脖子处的血痕也早已干涸,看到尸体,顾毓林瞬间便明白这是要治他何罪了,他只是之前的事记不得了,还不是傻了,这要是认罪,那就是杀死朝廷官员的重罪,于是开口道,“大人,此人虽然是我杀的,但是实在是他抢我所卖肉食在前,后面不但不给钱,还想将我二人杀害,这才不得已将他斩杀。”
“凭你一人就能杀死那数十人?你觉得我会信吗?说出你的同伙,胆敢杀朝廷官员,此乃大罪,你说他抢你所卖肉食,那你为何不报官?来人,大刑伺候。”
顾毓林听到此处,便已经不想再听了,气息节节攀升,就欲挣开枷锁,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影,“且慢!”堂外之人报道,“苏府苏公子到!”
那男子径直走到大堂内,对着首座上的人拱了拱手,那官员这下可坐不住了,快步跑下来就对着男子拜了下去,苏公子,不知您大驾,未能远迎,望恕罪啊,公子上座,男子也不推辞,径直走到首座上,而那之前趾高气扬的官员此刻则畏首畏尾的站在男子后面。
男子看着顾毓林,顾毓林也盯着他,男子笑着说道,“敢问兄台名讳?”
“无姓,单字新。”顾毓林回答。
“兄台,你不用紧张,我自会替你主持公道,张大人,这枷锁还不解开?!”
“是是是,是下官的疏忽,来人,快把枷锁给两位贵人取了。”
“张大人,据我下人回报,他二人前日才来此卖肉,因味道极为鲜美,深受众人喜欢,我也尝了,味道确实不错,随后那镇抚使就欲行杀人越货之勾当,索性这位兄台身手不错,这才得以脱险,我所说的话,你可信?!”
“信信信,当然信。”
“那你还在等什么?宣案吧。”
“镇抚使辛大人以权谋私,欲杀人越货,幸得苏家大公子发现,新公子以雷霆手段处置,替巡查司诛杀罪犯,奖银两若干,布匹二十段,结案!”那苏公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带着顾毓林二人拿了奖赏之物就离开了镇抚司,来到门外,顾毓林二人对着苏公子拱了拱手,“今天多谢兄台替我们解围,在下铭记在心。”苏公子将二人托起,说道,“听闻兄台一人力战数十人,我便想认识一下,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是我的腰牌,你拿着,但凡有人再找事,你掏出腰牌,在其他地方或许说不上话,但是在这小镇内,我还是有些许话语权的,此间事已了,我也就不耽误你二人卖肉了,对了,苏府预定一百斤,等会我派下人来取。”
“多谢兄台,想不到这镇中竟然还有苏兄这般明事理之人,那在下就告辞了,兽肉我会给你留好的。”
“告辞告辞。”三人道别了一番,各自离开了,还好这次带的肉够多,不然就苏家这一百斤就已经卖完了,顾毓林二人的木车前围满了人,很快就卖完了,苏家的下人很快就推着木车来将一百斤兽肉取走,并给了顾毓林一张银票,顾毓林坚持不收,无奈那下人又是哭又是磕头的,顾毓林只能收着,待到下午时分,二人才前往木具店去买了一扇崭新的木门,其上图案精美,但是价格也非常高,足足花了三十银两,顾毓林二人拉着木门回到家中时,王大娘正在打扰屋门口的落雪,二人将木门安上,崭新的木门与破旧的房屋格格不入,显得格外突兀,顾毓林心中也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而此时的顾寒之,正与韩涛在另外一个城市的小村庄里喝着热茶,顾寒之看着窗外的落雪,鼻子一酸,心里默默说道,“呆子啊,你去哪里了啊,过得怎么样啊。”
韩涛看着眼前这已经逐渐陷入痴狂的徒弟,眼中满是心疼,他们已经搜寻了数月,只是依旧没有结果,连村庄都没有放过,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只是不愿意打破顾寒之这仅存的一点幻想,索性就陪着他呗,若真强行将他带回天山,恐怕顾寒之剑心早就毁了。二人就一路寻找,一路游历,韩涛整日就想方设法的弄银两供二人的吃喝住,钱是个好东西,没有钱寸步难行啊,而顾毓林则走街窜巷,每当有人为难顾毓林时,一把青穷剑总会搭在那些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