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孔老二的老者面色一变,他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不是我偷的这是我做工得来的。”
老者一进店里来,顿时,冷冷清清的饭店也开始热闹起来了,周围的闲人全部的涌进了店里,他们纷纷调侃道:“孔老二听说你以前是一名举人,怎么现在混到了一种地步。”
孔老二脸色一红,没有理会众人的调侃,他走到了柜台前,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铜板放在了柜台上说道:“掌柜子拿一角酒,再来一盘茴香豆!”
掌柜子一看见孔老二也乐呵呵的说道:“最近干什么去了,孔老二,有些日子没有见你了。”
他边说边从半人高的瓮里幺出一角酒倒在了一个黑色的瓷碗中,这个碗口大,底浅,貌似一口就能将碗中的酒喝完,可是,孔老二端起了酒碗轻轻的缀饮了一口,然后,砸吧着嘴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接着,他将一颗茴香豆丢进了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半响,他仿佛过足了瘾,然后,才开口回答道:“前几日去县里给一户人家写字去了,所以,没来。”
听了孔老二的解释,周围的人都哄笑的说道:“听说你
偷了人家的东西被下了大狱,所以,这几天才没来。”
“谁说的,没有的事!”孔老二积力的辩解道。
这时有好事者接着说道:“那你的腿是怎么瘸的?”
顿时,孔老二语塞他的面孔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孔老二被人说到了心坎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众人望着孔老二窘迫的表情又是哄堂大笑,一帮男子在这里调侃着孔老二,旁边的妇女也进入了进来,她们手里干着活计,并不插嘴,只是,遇到了好笑的事情咧嘴一笑。
整个小镇仿佛可以娱乐的活动也仅限于此刻,几名调皮的孩童跑到了孔老二的跟前,眼巴巴的望着他碟子里的茴香豆,涎水在嘴边直晃荡。
孔老二一看从盘子里挑出了几颗比较小的茴香豆一一分给了孩童,孩童吃完了茴香豆然后,有望眼欲穿的看着柜台上的碟子,这次,孔老二有些心慌,他用手捂住盘子,嘴里喋喋不休地说道:“没有了,没有了,这次真的没有了。”
孩童也是轰然一笑跑来了,一碗不足三两的酒,孔老二约摸喝了半个小时,他
喝完酒,冲掌柜子笑了笑说道:“掌柜子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正在低头忙碌的掌柜子,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就在孔老二经过秦枫的身边的时候,一股白光突然从他的身上一闪而逝,秦枫眼眸中精光一闪说道:“阁下想喝酒吗?”
酒字仿佛像是一张巨手将孔老二紧紧的攥住了,他回过头来,看着秦枫,一副茫然的表情说道:“先生,你在叫我吗?”
秦枫打量了一圈说道:“难道,这里还有比你更嗜酒如命的人吗?”
孔老二一看桌子上的酒壶舔了舔嘴唇,坐在了秦枫的对面,他望着秦枫一脸不解的说道:“你我素未相视,为什么要请我喝酒!”
秦枫淡然一笑的说道:“因为我也好酒,你没有听说过酒逢知己千杯少吗?一个人喝酒没味,两个人才能品出酒的芳香。”
孔老二一听眼睛大梁,他连连抚掌说道:“妙哉,妙哉,今天能遇见小友真是三生有幸啊!”
“店家再填一副碗筷!”秦枫对着掌柜我说道。
掌柜子瞥了一眼孔老二没有说什么,然后,将碗筷摆放在了孔老二的面前。
“哗啦啦!
”秦枫给孔老二斟了一杯酒,然后,推到了他的面前说道:“请!”
孔老二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端起了酒杯咕咚一口灌了下去。
然后,他砸吧着嘴赞叹的说道:“好酒!”
“我看老先生的穿着打扮像是书生,怎么论落到这般天地”秦枫促狭的说道。
孔老二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悲伤,几杯酒下肚,孔老二的话匣子打开了。
原来,孔家在当地虽然说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是,他的祖上出现过几任当官的,家境也相对比较殷实,可是,后代子孙不事生产,再加上孔家几任没有举人出现,渐渐地家道没落下来,在孔老二考中秀才之后,眼见家里有个出人头地的人了,不料,孔老二的父亲病逝了,于是,家里顿时一贫如洗,孔老二也在接近几次会试中都名落孙山,可是,他依旧不甘心,每年都参加科考,年年如此,到了六十多了,依旧是一个秀才,渐渐地,他就成了当地人的笑柄,而孔老二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精神也有些异常,每当他弄一些钱都用来买酒喝。
听了孔老二的讲述,秦枫感触良多,都说科举是一
剂毒药误了多少子弟,但是,科举取士在封建社会确实进步了不少,许多的寒门士子通过科举,走上了仕途,从此光耀门楣。
只能说这条路太过狭窄和艰辛了,能通过去的万中无一,给予对孔老二的同情,秦枫决定帮一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