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来,春秋之世渐行渐远,战国乱世而起,缘何儒家之学未能得列国之王所用?”
终于,伴随着又一道身影踏上论战高台,整个厅堂之内悄然间归于寂静,遍观四周诸子百家,唯一还没有上场的大家,也就只有儒家了。
儒家之学,数百年来,扎根齐鲁,每一代都有先贤出,孔丘离去,麾下弟子虽将儒家八分,但八分之后的儒家势力更大。
待到孟轲一统儒家上下的时候,整个儒家在齐鲁的大势铸就,更有数十年来荀况在齐鲁之地的影响,儒家与小圣贤庄的名气震荡诸夏。
目光所至,此次儒家上台争鸣论战的不仅仅是儒家弟子,更是儒家当代掌门公都子,师承孟轲,可为名宿,亲自论战,无形之中,以展道家天宗玄清子之名。
一语出,引得论战堂内百家更为瞩目,虽然公都子此语有些自谦,但实则数百年来的诸夏列国之中,以儒家之道治国者。
然,多败亡!
这不仅仅是儒家一家的问题,在场其余自忖道理不弱的百家之人也想要一听其中缘由,推及己身,若玄清子之言妙哉,未必不是机缘。
“公都子之问,可是有些难为玄清也。”
“不过,简单而言,也不无不可。数百年来,诸子百家兴起,百家之学,各有其道,我道家之学多为出世之学,故而,并不在意。”
“但是,百家之学多为入世之学,列国纷争,是故,君可不行百家之道,而百家之道欲要行之,必要通过君王,公都子以为然否?”
观儒家公都子上论战堂,周清从条案后起身,道礼而下,呼吸之后,二人均未入座,相聚未远,立于高台,环顾四周,略微沉思,出言回应。
语落,看向一侧的儒家公都子。
“玄清子之言,然也!”
公都子颔首以对,须发皆白的容颜上,轻轻一笑,无论如何,若轻视面前的少年之人,无疑是不理智的,论道百家,尽管多为探寻,却听玄清子之音,已然博学也。
不仅儒家公都子赞同,连带此刻论战堂内的百家之人都为之凝神静听,列国乱世,想要一展自家所学,通过君王乃是正理。
“春秋以来,诸侯并起,君王多矣,于其而言,生死存亡乃是首要大事!”
“若国将不存,百家之学何用?”
“是而,富国强兵,法家精要之学通行列国,楚国吴起变法,魏国李悝变法,韩国申不害变法,赵国武灵王变革,燕国昭王乐毅变革,齐国邹忌变革,秦国卫鞅变法!”
“诸国以法家之学,富国强兵,存活诸夏,渡过大争之世,方有今日七大战国,要做到那一点,儒家之学可以否?”
天地阴阳,乾坤两道,百家之学欲要施展,需要通过君王,即如此,站在君王的立场上,执掌一国,孰轻孰重,可知也。
如若春秋之前,仁德礼仪之学定然被大周所喜,然礼乐崩溃之后,生死存亡为大道,何以礼仪征服天下?是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而儒家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庄子·天下》有言,天下大乱,贤圣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犹百家众技也,皆有所长,时有所用。”
“虽然,不该不遍,一曲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备于天地之美,称神明之容。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
“悲夫!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
“庄子一语尽皆将儒家精要包含其内,公都子以为然否?”
阅览庄周之说,周清甚为感叹,不愧是自祖师以来,道家最为杰出之人,超越文子、杨朱、宋尹等人多矣,所为道家之人,但一身所学通百家。
数百年来,儒家之人一直所要追寻的道理,被庄周一口道出,但偏偏数十年来,儒家之内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周清奇异。
语落,再次看向一侧儒家公都子。
“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备于天地之美,称神明之容。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
“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暗而不明,暗而不明…,玄清子请细言也!”
闻周清之语,那公都子神情先是一滞,而后周身浅蓝色的浩然之气显化,灵觉闪烁,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刹那间,浑身上下为之颤抖。
神情豁然间凝重起来,身躯转向道家天宗玄清子,拱手规矩无比的儒家礼仪,问道曰。
“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
“以天为宗,以德为本,以道为门,兆于变化,谓之圣人。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熏然慈仁,谓之君子。”
“以法为分,以名为表,以参为验,以稽为决,其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