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将台,秦王政在前,重臣随行,王翦对着李信、辛胜等人吩咐一声,旋即,诸人奔赴各军。
聚将鼓为之雷动,沉闷而又爆炸的声音荡漾整个蓝田大营,下一刻,便是看到谷地中央与四面山坡上旌旗飞动,一只只身为精悍的马队连番飞至点将台跟前。
片刻之后,整个蓝田大营军中所有偏将之上之人身披盔甲,整齐而又肃然的排列在点将台之下。
“大王点将,全军各将以此自报!”
李信身披银白盔甲,赫然喝道。
“无需如此着急。”
“今,大秦东出在即,寡人不仅要听到诸位将军的名号,也要听到诸位将军的年岁,武真侯曾言,如今军中以上将军王翦、上将军蒙武等为首。”
“但十年之后,军中就是你们的,更是属于全军将士的。”
秦王政常服束冠,上前踏步,单手轻轻扬起,压下诸位军将即将所言,神色慷慨,情绪激昂,正是因为有他们,自己才是如今诸夏最为强力之王。
“喏!”
“各军将加报年岁!”
李信又是高声喝道。
“上将军王翦!今岁四十八!”
王翦已然站立在队列之前之首,近前一步一步,拱手沉声而喝。
“前将军杨端和!今岁三十五!”
杨端和自去岁从关外大营调遣归于蓝田大营,任前将军!
“前军主将王贲!今岁二十五岁!”
王贲亦是从关外调遣归来。
“右军主将冯劫!今岁二十七!”
其人为新任咸阳令冯去疾同族之人。
“左军主将马兴!今岁三十一!”
其人为去岁新提拔上来的军中悍将,王翦甚为看重。
“后军主将辛胜!今岁二十六!”
辛胜原位昌文君举荐之人,先为咸阳宫剑术教师,而后添为函谷关守将,如今已然领蓝田大营要职。
“步军主将李信!今岁二十七!”
此为从咸阳宫卫尉走出的秦王政看重之人。
“弓弩营主将羌瘣!今岁二十九!”
此为陇西老士族一脉的狄戎之人,颇得秦王政看重。
“军器营主将召平!今岁二十九!”
一人踏步而动,乃是从将作少府而出之人,秦王政对其了解。
“材官将军白庆!今岁三十四!”
此为陇西老士族之人。
各营主将、偏将先后报出名号,报出年岁,秦王政目光为之而动,看着面前那一张张年轻至极的面孔,看着远处的数十万大军寂静而立。
除了如今蓝田大营以外,关外大营蒙武和其手下的衣杆军将,还收与自己同岁在九原大营的蒙恬诸人,一切诸般,令秦王政双眸不自觉的湿润起来。
这就是老秦人,这就是百多年来,秦国为之倚重而强大的老秦人。
“嬴政甚喜!”
“诸位将军皆在英华之年,全军将士皆在英华之年,蓝田大营的四十多万军力,乃是我秦国五百余年来,最为年轻而又里的大军。”
“少壮之时身负国命,虽昊天无以褒奖,嬴政今岁二十有八,与尔等一般的少壮英华,观尔等气象,实为我大秦雄起之态。”
“数年来,秦军之老弱,均已还乡,朝堂之功臣元老,亦是如此,新军将士,尽皆少壮无华,朝堂官吏,尽皆盛年。”
“秦国大命何在,孝公以来,如今便是秦国的机会,便是在我等英华之年之人之肩,一天下大势,终止战乱,更是需要我等血洒疆场,重整诸夏秩序风华。”
“更需要我等奋力奋发,一天下功成,则秦国万古不朽,一天下败落,则秦国不存,今日,嬴政愿闻诸位将士之心!”
数年来,秦王政自觉心性已然古井无波,但今日面对数十万老秦人,却声音不住有些梗塞起来,先祖奋数代之荣光,如今,自己要走完最后的道路。
自己也必须将最后的道路完美走完,为秦国开创万古之朝!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军将激奋而言,全军将士激奋而言,如雷霆闪电一般的铁血誓言滚滚落在蓝田大营之内,回旋天地之间,久久未绝。
七日之后。
秦王政与中枢重臣定策,决意变换如今的兵事部署,将山东六国与北方匈奴更加的平衡一二。
“数百年前,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内诸夏,而外夷狄,所为更是摒弃内争,护我诸夏!”
“若然我等趁着匈奴南下,攻灭山东六国,此为鸡鸣狗盗之伎俩,寡人不屑于此,于山东六国,寡人要移大军灭之,于匈奴,寡人也要陈重兵备之。”
单手在面前的条案上拍动,秦王政定下最后之策。
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