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
这等人,就该好好治理,大王也是不理会政事,整个王宫之内,乱糟糟的。
一语落,吓的那小吏连忙跪地求饶,随即便是小跑着进入獒宫通禀去了。
“两位何事?”
“你等欲要在獒宫之前杀人?岂不知獒犬有神异也?”
又过了近半柱香的时间,盛夏时日,身穿短装胡衣的魏王假缓缓而出,身后跟着几个獒宫小吏,手里牵着一只毛发黑亮的獒犬。
只是身上的气息着实难闻。
看着面前的丞相和新任大梁城将军,眉目锁起,略有不悦,看着魏咎腰腹间的长剑,更是有一丝不喜。
“大王,南楚十万大军北上,领军主将项燕之子项梁,如今已经逼近南部边界了,扬言欲要助力魏国抗秦。”
“此事当如何决断?”
魏咎率先一步,抱拳一礼,说道最新的消息。
对于大王手里的獒犬,丝毫不以为意。
“大王,秦军占据整个鸿沟北段,这些时日正在开挖沟渠,欲要水攻大梁也。”
老尸埕也是近前一步,说道北边的局势。
南北都有些堪忧。
“楚国助力魏国抗秦?”
“好事也,这有何难,应下便是!”
“至于水攻大梁城?先前本王不是与你说过,无妨也。”
魏王假闻此,先是一怔,而后不由一笑,而今魏国正是缺少助力,如今楚国来相助,自然是好事。
这还有什么需要商榷的。
为这点小事打扰自己的兴致,着实无趣。
至于水攻大梁城的秦军所谋,早就已经知道了,也已经有所批语了,并不算什么。
“可…,魏咎以为,我大魏国先前主力尚存的时候,楚国不予出兵,而今十多万魏武卒不存,偏偏十万大军北上。”
“其心怕是难料,恐救援魏国为假,欲要攻占魏国在南部的疆土是真,如此,魏国也能够将其北边的战线拓展,防止秦国来日的南下。”
“否则,这个时候楚国十万大军同秦国碰上,非是好事。”
魏咎闻声,亦是神色一滞,想不到大王应下的这般干脆。
然…事情可没有那般简单。
当即,述说各种要点之事。
“无妨!”
“楚国若要援救,肯定是要给予其好处的,些许南部的土地,让了就让了,不算什么。”
魏王假再次摆摆手,百多年来,魏国的土地让出的多了,也不差那一点半点,真的不算什么,魏咎实在是大惊小怪。
“大王!”
“若然楚国之意,根本不在救魏呢?”
魏咎不甘,大王怎么会说出此语。
当年魏国所得土地的时候,那可是一位位魏武卒以鲜血换来的,如今说不要就不要了?而且果然楚国真的援救魏国。
让出一点点土地也就罢了。
果然其心不在救魏呢?
“这等小事也来问我?”
“让楚国那边发出国书不久行了,立下合约便可。”
魏王假对于魏咎的能力很是怀疑。
“可…,合约之力,终究不妥也。”
若然合约真的有用,那么,也不会有当年鬼谷张仪欺骗楚国六百里土地之事了,目下魏国弱小,楚国势大。
楚国就算立下合约,也不会给予遵守的。
“那就不让楚军进入魏国边界便是了。”
魏王假蹲下身,单手捋顺着獒犬黑亮的毛发,对于魏咎这个问题,不耐烦的回应着,很简单的事情,为何总是要来询问自己。
“大王!”
魏咎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好了,楚国那边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魏王假摆摆手。
见状,魏咎一张脸涨的有些通红,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多言。
“大王,往昔信陵君便是有言,秦军攻魏,必然水战,水战之下,魏国难挡,而今王贲率军占据鸿沟北段,危矣!”
老尸埕只得说道另外一件事。
“哼!”
“信陵君!信陵君!信陵君纵然有话,管得了今日吗?”
魏王假直接不悦的打断老尸埕之言。
“大梁城若是有危险,这些獒犬岂不遭殃也?”
视线落在身边的一只雄壮獒犬身上,魏王假有些不忍,这些獒犬都是自己好不容易驯养出来的,果然大梁城真的有事。
那些庶民也就罢了,可这些獒犬短短不能够有事。
“大王,…,便是护卫这些獒犬,也总得有防守水战之法也!”
老尸埕视线也是落在那只獒犬身上,言语一滞,对着身边的魏咎看了一眼,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