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坚毅的眼神看了过来,叶时宣心尖某处柔软的地方猛地一颤。
在不周山时他也常常听闻她在凡间是如何如何地厉害,又是如何降服那些妖孽的,他也曾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和她一起下山,一起去见识山下的风景,一起并肩作战降服那一个又一个妖孽。
然而事与愿违,他有那个能力时,她已经不在了。
“叶时宣!”
羿宁的声音将他从恍惚中拉了回来,他咳了几声,哑着声音道,“一成不到。”
羿宁有些诧异,按照他金丹末期的修为速度,方才这段时间理应至少能恢复一成多的灵力。
她凝眉,一双美目盯着他,“叶时宣,你到底怎么了?”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寻不到时机。
金丹末期的修行者只需稍稍闭关个一两百年,就能很快晋升到下一个阶段,更可况他是灵修道,晋升的速度可能会更快,甚至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成功飞升。
可他看上去虽然有金丹末期的实力,但实际上很不稳定。
没有一个修行者的修为会是这样的,灵修道更不会是这样!
叶时宣盘坐在涎珠内,眼神有些闪烁,他不敢看她,声音有些小,“只是这些日子没休息好,你放心,我没有大碍的。”
羿宁眯了眯眼,“你诓骗谁呢?”
叶时宣微低下头,他有些心虚,但有很多事,他不能说。
看他这样子,羿宁心里也有数了,她轻叹了一声,“你可知,当我得知自己重生之后,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没等他回应,她平静道,“杀了你。”
禹城花楼初见叶时宣时,他是高高在上的苍云仙尊,而她却是低到尘埃里的花楼女子,羞恼也好,仇恨也罢,她确实对他起了清理门户之心,可是那时的她,没有清理门户的能力。
这种情况在叶时宣的意料之中,但亲耳听她说出来,他的心像还是像被什么东西绞过一般,好疼。
他假装坚强地直起身子,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叶时宣,我好歹对你有几年的养育之恩,也承蒙你喊我一声师尊,我自问,除却对师兄师姐们的那些徒儿们人品的过渡信任之外,我从不曾对不住你。”
“所以我一直想不通,”她微微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你为何要背叛我?”
叶时宣一个激灵,他猛地抬头望向她,眼里满是诧异,但很快他眼里的光又暗淡了下去。
见他这般,羿宁苦笑一声,果然!
虽然她早知道结果,但心里依旧很不好受。
她装作不经意地问出口,“当年司徒勤许了你什么好处?”
叶时宣又是一阵诧异,他有些不确定,反问了一句,“什么?”
羿宁只当他是想狡辩,便直接道,“当年我被司徒勤诱骗,软禁于曲阳峰,明里暗里给你发了那么多求助信,你是一封都没看见啊?当年我在不周山之巅开启万劫不复大阵,如此大的动静,你也是不知去向,连看都不敢过来看一眼。还有那晚……”
原本她对叶时宣也没这么恨,毕竟不周山弟子时不时都会下山,他当年因为修行停滞不前一直孤僻着,所以对于他没注意求救信一事,她也不想过多怪责。
可那晚他偷偷潜入曲阳峰,趁她昏睡取走她的一滴血,并在她耳边留下了“师尊对不起”五个字,她至今还记得。
她是灵修道,就算是一根头发都有灵力,更何况是一滴血。
他拿了她的血,定是要做些什么,再结合他在她耳边说的鬼祟的话,她心里也有数了。
所有人都想从她身上获取什么,他也是。
“哼!叶时宣,你莫要以为这一切与你无直接关系,你便想将自己摘出去,自重生以来,我便发下宏愿,前世伤我辱我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宁……”
“别这么叫我!”
羿宁打断他,“你我之间的交情没那么好。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想要作甚,你若念及与我之间的师徒情分,便替我将那些属于我的东西寻回来,从此之后,你我一别两宽,再见路人。”
这些话羿宁一直想说,只是从前一直以芸儿的身份活着,总差些时机,如今说出来后,浑身顿感轻松。
两人静默了许久,羿宁才再次开口,“你灵力多少了?”
这么些时辰了,他的灵力应该恢复不少。
叶时宣点点头,哑着声道,“已恢复一成。”
沉默了几息,羿宁才道,“你的灵修道,是如何悟的?”
叶时宣低下头,沉默了。
羿宁冷哼一声,“可是因为我的那滴血?”
叶时宣依旧不语。
羿宁叹了一声,实话实说,“我也不知我这灵修道的来源,你能根据我的一滴血悟出灵修道算你的本事。修炼时可遇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