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看着眼前的老汉,面无表情,谁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拂袖而起,转身背对着老汉,冷冷地说道:“老丈人,咱这种刀口舔血的也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后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说完,三当家便大步离去,留下老汉独自跪在原地,面色惨白,心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原本以为有女婿撑腰,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水寨里捞取好处,却没想到最终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
不一会儿,这位老汉就被带到了大当家的面前。
这也算是一件大事,自然要在聚义堂里,召集众人,当着众人面,给大家一个交待。
不过,在这里的,除了一部分参与此事的人,其他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再看堂下跪着的人,居然是三当家的老丈人。
他们都将目光放在了三当家身上。
“大哥。”
“现在轮不到你说话。”大当家打断道。
在这个聚义堂当中,任初七也被请了过来,至于两个闺女,还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便只能让朱富贵在门口带着孩子。
这里这么多人,想必两个孩子也不会出事。
这里的人,任初七大多不认识,只是有些奇怪,既然有大当家和三当家,那自然就有二当家,可是看三当家的位置,明显是坐在了二当家的位置。
难不成是对面那人,不过看起来并不像。
察觉到一束不一样的目光,三当家转头看向任初七,面上露着淡淡的笑容。
你笑,我也笑,看谁笑的好看。
大当家开口了。
他声音洪亮,回荡在聚义堂内:“今日召集大家来此,是为了处理一件事。”
众人闻言,纷纷屏息凝神,静待下文。
大当家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缓缓说道:“大家也都知道,老秀才年岁已高,眼睛看不清,这时候任娘子出现了,任娘子的本事有目共睹。”
这件事就发生在前几天,大家都知道,纷纷点头。
很显然,大当家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就和这位任娘子有关。
大当家详细地将任初七所经历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众人听后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随后,大当家下令将昨晚捉拿的人带上堂来。
老汉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立即收回目光,心中已然明了,此人正是他派去执行任务的手下。
“任娘子,你来看一看,是不是此人将你带上了山?”大当家问道。
任初七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人,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回大当家,正是此人。”
说完,她退回原位,静静地站立一旁。
“据此人交代,他是受曲大圭的指使行事。”大当家冷冷地说道。
曲大圭便是老汉的名字。
闻言,他身子猛地一颤,额头冷汗直冒。
“曲大圭,你还不老实交代吗?”大当家缓缓坐下,声音淡淡的。
“大当家,我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您饶我一命啊!”曲大圭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
“曲大圭,你似乎没听明白我的话。我要你如实招来,为何要对任娘子下此毒手?”大当家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做任何事情都有动机,曲大圭自然也不例外。
大当家早就发现账目上出了问题,知道水寨中定有硕鼠。而这硕鼠,在任初七还未开始查账时,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露出了马脚。
说起这个曲大圭,原本并不是水寨中的人,不过是老三这个家伙,见人家的闺女长得好看,便抢了过来。
父女两个人这便到了水寨之中。
此刻,曲大圭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三当家,发现对方根本不看自己,心中不禁一阵绝望。
他想起之前三当家对自己的警告,明白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于是,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坦白了出来。
然而,在他的叙述中,他刻意避开了三当家,声称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是瞒着三当家进行的。
但这番话在场的人能信几分,就不得而知了。
任初七在心中冷笑。
如果这个曲大圭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不仅贪婪,而且愚蠢至极。这样的人如果放在平静的小村庄里,或许还能苟且偷安地度过一生。
但是放在这愿意跟你叫道理才是道理的水寨当中,无疑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最初,曲大圭刚来到水寨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每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放松了警惕,心中的贪欲也开始膨胀。
当他第一次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