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依旧在不断挑着。
一块块的原石被他递了出去，而他非但不知疲倦，反而挑选的速度越来越快。
而他的精神，也越来越亢奋。
这样，半天时间，很多过去了。
半天功夫，齐夏已经挑完了单子里需要的所有玉石！
周经理又一次见到他神迹般的操作，激动的无以复加。
齐夏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转身，被吓了一跳。
因为柳欣然一直跟在他身上，眸子忽明忽暗。
“柳姐姐……”
齐夏轻咳一声，柳欣然这才回神，笑道：
“小弟弟，你还真厉害，恐怕就是世界上顶级的挑玉石大师，眼光也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齐夏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哪有，柳姐姐说笑了。”
柳欣然微微一笑，美眸看着齐夏，说道：
“中午了，我请你吃个饭吧。”
说罢，她径直转身，往外走去。
齐夏迟疑了一下，也紧紧跟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柳欣然看他的眼神，十分奇怪……
两个人离开珠宝公司，直奔一家饭店，柳欣然定好包厢，两人落座。
饭菜很快上齐了，包厢门关上，柳欣然并没有招呼吃饭，而是撑着下巴看着齐夏，笑吟吟的说道：
“小弟弟，今天你又帮了姐姐一个大忙，我又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呢。”
齐夏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
“要说人情，我欠柳姐姐你的更多。”
柳欣然不置可否，她又转移了话题，装若无意的说道：
“小弟弟，你不仅挑原石的速度和准确率，超乎常理，我听说你对古董的鉴定，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泥菩萨像，什么画后藏字，这种有夹层，且几百年未有人发现的东西，你都能一眼看穿。”
柳欣然这句话问的极为突兀，听着感觉是想夸奖，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齐夏谦虚道：“我就是侥幸而已。”
柳欣然却不肯放过他，突然道：
“小弟弟，如果我告诉你，今天我里面什么也不穿，你信不信？”
“啊？”
齐夏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看了过去。
随口咳嗽了起来，把自己给呛到了。
“你都看到了什么？好看吗？”
柳欣然笑吟吟的盯着齐夏的眼睛。
这个问题，柳欣然是第三次问他了。
前两次，齐夏都搪塞了过去，但这次，他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柳欣然发现了什么？
“柳姐姐很好看。”
齐夏咽了口唾沫，桌下的双拳，紧紧的握住。
柳欣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笑道：
“小弟弟你真不禁逗，姐姐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瞧你紧张的，我心可没那么大，里面什么也不穿就敢在外面乱晃，先吃饭吧。”
她说着，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而齐夏则是松了一口气。
似乎又一次糊弄过去了。
他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刚才的表情够自然。
今天这事，也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
以后再使用圣人瞳的时候，至少要装一装。
随便一拿就能开出好东西，实在是太刻意了。
圣人瞳放在古董行业还能说是运气好，放在中医行业，还能说是名师传承。
可放在赌石领域，哪有人随手一拿就能开出好东西，不仅绝不出错，还能照着名单的需求开的？
别说人做不到，就是高科技也不行。
这顿饭，齐夏吃的心不在焉，本来按照计划，下午他还想再挑挑的，但现在是没心情了。
不然真要是被发现了破绽，可就完了。
所以在吃饭以后，齐夏看着柳欣然干笑道：
“柳姐姐，我想起来我下午还有事，可能要先去忙自己的事了。”
柳欣然点点头，笑道：“今天我又欠了你价值几十亿的人情，你说说看，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齐夏摇头道：“柳姐姐你帮了我那么多，这就算是我的回报吧，还有……”
齐夏犹豫了一下，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面色一正，说道：
“如果不是柳姐姐，我可能不会知道哪里有王羲之的字迹，也不会知道李家把那编辑的尸体，埋在哪里去了。”
柳欣然满脸讶然。
她这副表情，让齐夏彻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和他料想的一样，那两个给他发信息的陌生空号，就是柳欣然做的。
可随后让他有些懵的是，柳欣然笑着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