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尴尬地看了一眼杨廷霄,突然意识到对方似乎并没有认出自己,灵机一动,笑了笑:“我是他新请的保洁。”
保洁?这么年轻漂亮?
杨廷霄将信将疑地挑了挑眉,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看来周祁深这小子心思不纯啊。
杨廷霄心里那么想,面上却不动声色,解释了一下:“我在国外待了几年,一直没回来过,昨天刚回国,就想着先问他借辆车开开。”
姜筱心领神会,但是也不敢贸然放他进屋,便道:“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我也好确认一下。”
杨廷霄也是个有分寸感的爽快人,当即就给周祁深打去电话:“喂,深哥,我到你家了,你家保洁让我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听着男人的话,姜筱有些惊讶,眼前之人虽然长相不错,但打扮成熟儒雅,鼻梁上还架了副黑框眼镜,她还以为他起码有三十五岁,没想到实际年龄居然比周祁深还要小?
“那个,请你接一下电话。”杨廷霄把手机往她的跟前递了递。
在杨廷霄的注视下,姜筱难免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是我。”
“女主人变保洁,这买卖可不划算。”
隔着手机,周祁深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可那熟悉的调侃语气一如既往的欠揍。
“哦,我放他进来了。”姜筱没理会这句话,而是翻了个小小的白眼,随后便将手机还给了杨廷霄,往后退了几步打算放他进屋。
谁料,杨廷霄却很有分寸,秉持着绅士风度拒绝了,“我就不进去了,麻烦你帮我去他的房间取一下车钥匙。”
随后他便口述了一遍车型和钥匙的具体位置。
“那你稍等一下。”姜筱想了想,孤男寡女的,确实不太合适,于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在外面等一下,便关了门去了周祁深的房间。
这还是这几天以来,姜筱第一次进他的房间,黑白灰三色,普普通通,没什么看头,纯纯就是贵,哪怕是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单品,都是牌子货,起码五位数起步。
姜筱没多停留,径直进了衣帽间,在门口偷偷打量着,三面墙均是成排到顶的定制衣柜,衣服种类多以正式的西装为主,休闲次之,再往里看去,居然还有一整面墙的球鞋收藏。
看得出来他是个对外表有严格要求的人,无论是品味还是调性,都要优于一般男人。
手表和车钥匙放在同一个透明柜子里,用隔板隔开,一目了然,姜筱目光环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杨廷霄所需要的车钥匙。
临走前,姜筱的视线突然被墙上的一幅装饰画所吸引。
这是一幅运用了中式美学的框景国画,整幅画的构图为近密远疏,淡墨钩染,画面唯美至极。
原木色的拱形门为前景,往里是一棵巨大的香樟树,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坐在秋千上荡至半空,发丝飞舞,巧笑嫣然,扑面而来的青春活力感染力极强,让人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可惜,就是看不太清女孩子的五官模样。
单身男人的卧室里,挂了一幅以年轻女孩子为主体的画,着实可疑。
该不会是他的什么初恋白月光吧?
姜筱心思转了几千几百道弯,但是因为着急给人送车钥匙,她只是匆匆瞥了两眼,并没过多放在心上。
毕竟这属于周祁深的隐私,她就算再好奇,也不能越了分寸,冒冒失失去询问。
把车钥匙交到杨廷霄的手上后,她的任务便算圆满结束了。
杨廷霄拿到想要的,随即转身去按电梯,过了不久,门恰好打开,迎面和一位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撞上,她手里提着一大包新鲜的食材。
两人一个往外,一个往里,正好擦肩而过。
这一层只住了周祁深一户,出于谨慎,杨廷霄还是停了下来,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您是周祁深请的阿姨吗?我来拿个东西,刚才按门铃好像没人在家。”
王姨闻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身份,只当他是周祁深的朋友,听到他说没人在家,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应该啊,周先生的女朋友在家呢。”
停顿一瞬,王姨又自顾自解释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姜小姐没听见,要不我给你开门?”
女朋友?
这个答案让杨廷霄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却又在意料之中。
杨廷霄往那扇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玩味地勾了勾唇,婉拒了她的好意:“不用了,等下次周祁深在家的时候,我再来找他吧。”
到地下车库寻到他要找的保时捷918 Spyder,刚打开车门要坐进去,突然停了一下,他总觉得刚才那个女孩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可是即便想破脑筋,他也无法将对方的脸和记忆里的某个人对应上。
他是个急性子,有什么疑问都想要第一时间得到答案,于是便又给周祁深打去一个电话,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