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穆云珺后面还有话,“但是邢兄没有可能。”
邢鸿脸上的笑霎时间冻住了,而那群公子哥则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
穆云珺轻轻拍了拍邢鸿的右肩头,而后收回左手数道:“邢兄莫要难过,毕竟邢兄要外表有医术,要才华有医术,要身家还是有医术,邢兄可是要继承神医之道的人。”
邢鸿抽着嘴角,一副努力笑,却笑不出来的滑稽模样。
穆大公子,你这是在夸人吗?你这在安慰人吗?怎么感觉是在往我身上扎刀子啊!
邢鸿僵坐在那,想道:
往常他总嫌弃学医无用,而如今穆大公子反复提及他家的医术。穆大公子难道是想要他好好专研医术?
想到此,邢鸿忽然悟了,医术学好了,无论救人还是害人都是非常有用的。
邢鸿转头,一脸慎重地对穆云珺道:“穆兄今日之话,兄弟我定当铭记于心,不负穆兄厚望。”
嗯?有病?
穆云珺只是随口拿他打趣,活跃活跃气氛,这二五仔说的什么话,他怎么没明白?谁对他寄予厚望了?一天天点头哈腰外加跑腿,跟条狗似的,除了取乐还能做什么用?
穆云珺嘴角略显嫌弃地一抽后,敷衍道:“嗯……你知道就好。”
萧莺莺唱完大慈悲咒后,停了下来。
贺雪又带头鼓掌,口中夸赞道:“莺莺姑娘果然多才多艺,什么曲子都会啊。我以为我点的曲子够冷僻地,没想到这都没难得倒你。不如……”
见贺雪似又要再点曲子,在座各位那是一个也坐不住了。
各位公子纷纷起身,挥手顿足,连连制止。
“冯小兄弟,人家萧大美人又没得罪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人家呢?”
“对对对对对!冯夏兄弟你别点曲子了,瞧瞧你都点的啥呀!难听死了。”那人一脸嫌弃,说完后连忙朝萧莺莺解释:“我只是嫌弃点曲子的人不会点,绝对没有嫌弃姑娘的意思。”
“小兄弟你年纪小,不懂什么曲子好听,就别点了,还是让我们来点吧!”
“哦?你们的意思是……让你们来为难莺莺姑娘?”贺雪这话说得在座各位都是一哽。
“哪里的话?我们怎么会为难莺莺姑娘呢?哈哈(尬笑)……”
“就是就是,我们怎么会为难她,当然是让萧大美人自己爱弹啥弹啥。萧大美人弹的,我们都爱听。”邢鸿这话落下后,在座的各位都朝他看了过来,目光森冷,暗含杀意。
这厮在说啥,爱弹啥弹啥?我弹他脑袋!
各位公子来这喝花酒,哪个不想听萧莺莺这样的清冷美人给他们唱y词艳曲?若是能听上一曲,足够他们晚上睡不着觉,睡着了说不定都能梦到萧莺莺,把词曲里梦上一会,也不枉此生。
邢鸿被众人目光吓了一跳,求救似地看向一旁的穆云珺。
穆云珺右手托腮,好笑地看着这群人。
他们那点花花肠子差点就摆台面上了,出息呢?
“莺莺姑娘想唱啥,我们就听啥。莺莺姑娘随意即可。”穆云珺开口道。
邢鸿闻言,松了口气,感激的看着穆云珺。果然穆大公子还是看重他邢鸿的,竟然为了他的面子,真的允了萧大美人随便唱了。
穆云珺当然不是因为邢鸿这厮,而是他想着要跟公孙曜抢这冯夏的少年,故意在这刷好感度呢。
穆大公子都发话了,众公子哥都是扫兴一叹。
萧莺莺感激的朝穆大公子一笑后,再弹唱一曲春江花月夜。这琵琶曲高雅之极,十分考究弹者功力。一曲琵琶弹的众人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这曲琵琶弹完,在座的各位都不由纷纷鼓掌赞叹。
萧莺莺抱着琵琶起身,行了一礼,“三首曲子已弹,莺莺告退。”
“慢着!”穆云珺抬眸,慵懒开口道:“老规矩,得敬了酒才能走。你不会不懂吧?”
邢鸿屁颠屁颠跑了过去,递上一杯酒。
萧莺莺抿唇,站着,面色有些为难。
穆云珺换了个手托下巴,“邢兄,你给她拿个干净杯子倒酒。”
这厮拿的他自己喝酒的杯子,就想占便宜。
邢鸿二话不说,跑到一旁柜子里找了个干净杯子,给萧莺莺倒上一杯。
萧莺莺接过酒杯,走到穆云珺身侧站定,“今日穆公子邀莺莺唱曲,莺莺谢穆公子抬爱,莺莺敬穆公子一杯。”
她酒刚碰到唇边,就听到穆云珺喊道:“慢着!”
萧莺莺端着酒,不解地望着他。
穆云珺唇角笑着,眸光却冷了几分。“谁教你这么敬酒的?要我把你们嫲嫲喊来问一问吗?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糊弄本公子呢?”
贺雪瞧着美人端着酒杯的手一紧一晃,就觉得这穆云珺没啥好事。
“不这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