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十二番队队长以及技术开发局第二代局长——”
“够了。”
带着愠怒的声音传来,而涅茧利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说不出话来。
他瞳孔突然间猛缩,目光惊骇的看着眼前这个朝着自己而来的女孩。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这不科学!
他可是堂堂十二番队队长,现在居然被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旅祸压制得说不出话来?
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股压制着自己的力量似乎并非灵压而是一股仿佛能够直击灵魂深处的恐怖力量,他并非身体被压制,而是灵魂受到了影响。
眼前这个女孩……究竟做了什么?
涅茧利很疑惑,但此刻的他却连提问的资格都没有。
“抱歉,我现在并不想知道你的名字……”
井上织姬低着头看似平静的向前走着。
而她的身侧则是响起了几声莫名的叹息声,似是欣慰,似是悲伤。
这些叹息声来自于盾舜六花的六位精灵。
他们欣慰的是眼前的女孩似乎终于成长了,却又感到有些悲伤,因为作为成长的代价,或许眼前这个女孩再也回不去以前那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状态。
“我见证了他们的最后一刻,而他们连名字都没能留下。”
井上织姬喃喃自语的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悲伤。
她终于站到了眼前这位自称是十二番队队长的怪异男人面前。
抬起头带着泪痕的眼眸像是质问一般凝望着对方。
“生命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与此同时,盾舜六花的六位精灵纷纷散开将眼前这个男人围绕在最中间,而那几乎从不现身的第七位精灵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这个男人的头顶。
涅茧利惊骇的抬起眼眸望着在自己脑袋上晃动着的娇小双腿,他终于明白了这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从何而来。
虽然直到现在才勉强能看见对方的影子,但他可以肯定,正是这道自己连抬起头去仰望的资格都没有的影子在刚才这个女孩下达命令的那一刻让自己闭上了嘴。
生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涅茧利不解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他对这个问题根本毫不关心,此刻他在意的只是这个女孩这种诡异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
头顶上这道身影也是这个女孩力量的一部分吗?
真是神奇啊……
至于生命?那不就是任他随意摆弄的玩……
突然间,一股来自灵魂的刺痛让涅茧利无法继续往下思考,似乎是因为他接下来的想法忤逆了这样的‘质问’。
他眼里的目光更加惊骇了。
这是什么?
眼前这个女孩……在拷问他的灵魂?
他可以思考,但只要回答就无法忤逆,就像这个女孩说了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因此他现在甚至无法默念自己的名字一样。
他……被剥夺了这样的权力。
连回想起自己的名字都不被允许。
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你所漠视的一切,他们的感受你可知道?”
提问还在继续,但涅茧利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大脑处于宕机状态。
因为这样的一切对他这样的科研工作者来说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这是他所信仰的东西无法触及的领域。
“好好体会,好好忏悔吧,”
井上织姬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伸向眼前这个男人的头顶,无视对方骇然的目光,就像是要捧起一束妖冶的花。
而坐在涅茧利头上的那道影子似乎回应着她终于缓缓起身,冲着女孩伸出手。
这是本不该存在于盾舜六花当中的第七位,荼蘼。
一大一小两只手相触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变了。
以盾舜六花的其余几位围绕的范围为界限,身处其中的涅茧利和井上织姬似乎被与整个世界分隔开来。
她们闭上双眸双手合十就像是在祈祷,光芒将他们与中央的荼蘼相连,光芒勾勒出的图案像是盛开的花朵。
七天终盾·彼岸之境。
荼蘼,末路之花,又被人称之为彼岸之花,荼蘼花开,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此境,乃凋零之境,死亡之境,也是涅槃之境。
困与此境者灵魂将被主宰,陷与不可逆的凋零中灭亡亦或是在泯灭边缘涅槃,都只在主人一念之间。
这是来自轮回世间不知多少岁月的灵魂所领悟的境界,这股力量并非来自井上织姬本身,而是来自那枚轮回世间的灵魂碎片。
“被剥夺姓名,作为无名之人无声无息逐渐凋零,滋味如何?”
被困于光